伐派长老中终于有人被骂急了,最暴躁的“驴派”水螺子“嗷…”的一声怒吼,改变了战局。
“挨骂之人,宁有种乎!”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人哉!”
“侮我人格者,虽远必诛!”
“拳头里面出真理!”
伐派弟子不堪人格侮辱,直接撕破脸皮动手,开始愤起反击。他们只会一种方式,很粗很暴力那种。
“让你跟老子讲理,让你和老子抗议,我想和你讲道理,你就和我耍流氓,我想和你耍流氓,你就和又讲帮规;我刚和你讲帮规,你又和我讲革新……我打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喷子都不解气!”
结果百年讲堂忽然变成百年屠宰场,伐派瞬间砍瓜切菜般的秒杀了保派筑土堂的一众嘴喷子,完成了自我的救赎。
两派也瞬间失合,割裂成势不两立。保派最初对进洞学习伐树,非常抵触,结果在打架中吃了大亏。
众人被打的抱头鼠窜吃了亏才悟到,学习师尊的这些经验办法很重要,即使他们反对伐树,但是打架还是有用的,至少不会吃亏,这些功夫都用的上。
有了这层醒悟,果然大不一样。保派连夜例会,以嘴炮论战大师水聒子长老为代表,总结“第一次帮派大战”教训,知耻而后勇,果断提出:“流氓会武术,谁都挡不住。打架不可怕,总结数据来说话。”的全新观点。动员保派弟子取长补短,转变了思想。
会议讲话精神果然大有起色,保树派自此转折,竟演变成了一个有文化,有智商,还会打架的流派。
而悄悄崛起的静博堂,为保派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伐派全面失利的原由,竟然是因为保派静博堂的锐意革新,他们在打架中竟然将玉禅子师祖的“天罗地斧阵”与“迎风一斧斩”伐树的经验数据相结合,再经水舟子博老带领他的学生上千次的大数据算法,收集推演后,让不会武功却擅长弯道驾船的水舟老司机转化成为一招既简洁又精确的杀伐术:“天罗跳动”。
天罗跳动的十六字心法理念就是:“你有想法,我斧即动,天罗快递,降维打击。”
“天罗跳动”的这一理念,果然厉害。做到了定点投斧,出招又快又狠。成为了保派筑土堂核心弟子独享的不传之密。
果然,打败你的对手,往往不是你的同行,而是跨界。伐派弟子眼见得落了下风,有的纷纷反水,想加入保派。保派虽暂时收下他们,也只是为瓦解伐派的信心。却并不传授伐派投降者的斗战胜法,唯恐里面有奸细,而是一律另眼看待,给了他们一个新的“二斧巡逻营”编,远远的派到了月桂林边去巡山。
天下2臣之人总是不受待见,反水之人又纷纷后悔,但是总不能再反水回去吧,只好自己把牙打掉了再吞回到肚中。
保派如此这般占了上风,还不依不饶,宜将剩勇,穷追猛打,又开始针对伐派主要长老的武功招式,搜集后找到他们最习惯的破绽点,欲将这破解演练到定点准确投放。这就是顶级秘术:“斩跳动”。
只吓得伐派长老一个个如惊弓之鸟,呈全面崩溃。他们一边对水舟子恨的是咬牙切齿,一边又想办法巴结不敢一点的得罪,更有人想投毒暗杀,制造意外,但是,水舟子拥有一手的大数据采集,还未动手即被现,刺杀计划屡屡告败,谋害同名,令人不耻,再极少有人铤而走险。
水舟子又得到筑土堂的全天候保护,所以一直未能让伐木堂得手。如此这样,伐木堂的长老们到最后纵是功夫再高,都不敢人前轻易出手了。唯恐被静博堂收集到他们身上的破绽信息。
保派在“第二次帮派大战”中全盘获胜,成为了天斧帮的霸主地位。而静博堂迅崛起成为了天斧帮最神秘的堂口,“跳动观察组”更是令人令人闻风丧胆。
现在,天斧帮斩木殿内,两派弟子都已来到。分立两侧坐立,等待观礼。
赵天一坐在斩木堂的正位之上看到两堂弟子的表现果然各不相同泾渭分明。
伐木堂的弟子一个个全部是着装统一,一身黑衣,双手叉腰,腰别斧子,英姿飒爽的,果然一副英雄出草莽,谁人敢不服的傲娇。
而保派先上来的第一排弟子,打扮却是风光大有不同。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别着斧子。穿着随意五颜六色不修边幅,满满的学院风,他们身上唯一统一的就是,每个人的左臂之上,都套着一只白色的袖箍。上面写了“跳动组“三个字,他们每人手持一只小马扎,身背刻板。一脸的散漫。
他们被筑土堂帮众拥簇着走在前面,后面才是抱着斧子整齐划一的筑土堂帮众。
这十几个人进场的散漫做派直接把座上的赵天一给看了乐了。心想,这十几个人来这里是来开校运动会当观众的吗。
赵天一正在想着,却已听到他们刚一入场,就赢得了伐木堂弟子的一片骂声。
这十几个人虽有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但却也并不生气,脾气好的出奇,边走边剪指甲,抠牙,掏耳朵的,仿佛他们早已习惯挨骂。简直就是一队怂包团。
赵天一坐在斩木堂的正位之上,不觉奇怪,看到旁边陪同他的,却是水舟长老。于是他把脸转过来难掩笑意的低声问道:
“喂,。。。。水舟长老,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不太像我们天斧帮的风格啊?”
水舟长老上前连忙小声答道:
“少宫主,这些,其实都是我静博堂的弟子,平时里我疏于管教,让少宫主见笑了。”
“原来是您的学生啊,果然是骂不还口有涵养的道德楷模。不过,他们这打扮,是为何是如此奇葩,让人笑啊。”
“这些人。。。唉,没办法都太有个性,他们是我静博堂的调动观察员,平日里只会编程码字,专门为我们静博堂收集一些信息,用于科学研究。”
“啊,这职业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他们做如何观察?”
“这个。。。。也其实并不复杂。”
水舟长老犹豫了一下,耐心的接着解释道:
“这个就是,记录一些平常的动作数据和爱好举动。然后我们再找出最高频率的动作,和可能出现的高频位置,再收集整理后,再做一些分析,我们的目的,其实就是想更便捷的为大家提供更好的服务。从没想过用到别的地方。”
“哦,原是这般。您原来也是在全心全意的为帮众服务啊,高风亮节,佩服,佩服。”
赵天一在一旁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是还友善的夸奖了一句身旁边的水舟子。
“多谢少宫主理解,少宫主你一会一看便知。”
水舟长老一脸涨红,连忙称谢。果然,随着二人说话间,天罗跳动组的这些散人已放开马扎齐齐的一排坐定,同时铺开了刻板,接着每个人都摸出一只笔,已开始在刻板上点画起来。
只是这么个小小动作,竟然让场上的画风突变,只把赵天一看了个目瞪口呆。
只见对面伐木堂的帮众,刚才的神情还在对这些观察团的散人们又瞪眼又怒骂的恨不得把他们当场像臭虫一样捏死踩死,现在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不但无声,甚至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站在最前的帮众,竟齐齐的状如木柴僵尸一般,有的人绷着身子站的太久了,脸上瘙痒,刚想抬起右手去抓,忽然的想起了什么,右手停在半空又马上落下,而是抬起了左手,战战兢兢的狠狠的抠了一把脸就迅急的放下手来。唯恐一不留神多出额外的习惯动作。
而坐在对面这十几个戴着袖标的观察员,却坐在马扎上一脸的笑意。从容傲慢的看着对面伐木堂的这些木头人。
他们的眼光每盯住一个木头人,对面的木头人就如同看到了鬼一般,竟然吓得有些瑟瑟抖起来,有人甚至闭起了眼睛。
赵天一最初还觉得很搞笑,忽然觉得场景实在有些诡异,竟然也笑不起来了,身上竟起了一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