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想要中间的那个灯笼,两侧的灯笼随便取,只要有足够高的轻功,足够高的剑法。
因为灯笼的悬挂很讲究,用手一碰就散。
只有用剑将悬挂的细丝凌空削断,灯笼稳稳地落下来,取灯笼的人稳稳地用手托住,才算完美。
剑一定要锋利,剑法也一定要好,不然只要细丝不能瞬间被斩断,那么灯笼有倾斜,灯笼也会散架。当然动作一定要好看,人也一定要好看。
擂台上还在清场。
再进行第六层灯笼的摘取比赛时,擂台上要更干净无障碍。
而且不可有过多的人在,毕竟上擂台的人比的是轻功和剑法。
他们手中有剑,难免会误伤闲人。
哪怕是报名参赛的人,也会分组上场。
李吹笛和林兰楼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喝茶,看着不远处的擂台。
可是还是有人认出了李吹笛。
一个低调的绸缎庄老板。
如果一个伙计最终成了一个老板,还是千里城有名的大老板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就像这位绸缎庄的赵老板。
他有过人的辨识能力,而且还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关键还特别会说话。
赵老板很快认出了李吹笛,他快步上前,对着正喝茶
的李吹笛深深一揖,却道:“在下赵福,给公子请安。”
李吹笛带着蝴蝶面具,自然是不愿意人叫破他的身份。
这个赵福老板只非常谦卑说出自己的名讳,却没有失了礼数暴露李吹笛的身份。
赵福老板是个讲究的人,不过是当年李吹笛在他的店里,抬手为他化解了一场寻衅滋事而已。
他每年都会备上厚礼,请人送往李吹笛的住处。
李吹笛微笑起身回了礼,回头介绍林兰楼,道:“我朋友。”
赵老板自是谦恭上前施礼。
待赵老板离去。李吹笛突然愣了愣。
林兰楼觉察到了他的变化,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吹笛苦笑了,林兰楼是他的朋友,这朋友二字怎么会涵盖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们认识二十余年,一起生活也有十余年了吧。
他是他的家人。可是这家人二字又怎能全部涵盖?
他是他的爱人?
李吹笛苦笑道:“没有。只是觉得朋友二字轻慢了你。”
“好朋友不都是这样吗?没有什么轻慢之处,”林兰楼淡淡道。
林兰楼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吹笛的手。
因为他在擂台上看到了他们家的管家们。
浓妆,素颜,还有扶光。
这三个家伙竟然齐刷刷地上了场。
这三个家伙带着一模一样的面具,他们竟是身手敏捷,轻轻松松地取到了灯笼。
但是他们似乎很君子,没有动中间的灯笼。
林兰楼有些慈祥地笑了,到底是自己的管家,看着总
比别人顺眼的多。
可是这三人,很少有人能认出他们来,因为他们都易了容。
浓妆是易容高手,她寥寥数笔就能将人的容颜改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