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磨得光亮的刀枪,即便杀伤力没有上去,至少看样子就更加瘆人。
傍晚时分,任松节提着一套钓具,晃悠悠地归来。菜板上堆满的包子,被他一眼看到。主食已经有了,他就仔细收拾今天的渔获。
有了一大盆子鲜红辣椒入味,浓油赤酱上色的红烧杂鱼,任松节没能吃完肉包子。剩下的足足有一笼数量。
盆子中也有剩菜,还有七八条没动筷子的小鱼。任松节给锅里放下笼屉,将包子一并放进去,就着灶底的红碳保温。
一个小周天,润养完内府的龙头和龙尾,任重楼幽幽醒来。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肚子有些饿了,去看看节哥有没有余下夜宵可吃。修炼,还真是一个体力活。‘法侣财地’,看来神仙同样离不开钱财,也是有道理的。”
任重楼胡思乱想着,翻开锅盖,顿时眉开眼笑。
夜宵吃进了肚子,任重楼踱步到同伴的门外,脚尖抵下门,纹丝不动。
“大老爷们,反锁着门。节哥,你在屋内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任重楼扯着嗓子喊道。
夜深人静,隔着木门,也能听到一窜走近的脚步声。刺啦一声后,任松节脸色苍白,裹着厚被子,站在打开的门边。
“节哥,生病了?受凉了还是感冒了?”任重楼吃了一惊。
任松节让开位置,自己慢悠悠回到床上,有气无力地回道:“辣椒吃多了,蹲茅坑有些受罪。哎呦喂,火辣辣的。”
原来只是下盘,暂时行动不便,任重楼放了心,神色认真地说道:“明天‘明月楼’,你要是没办法过去,我自己也行。他们人多势众,我大不了不停地绕圈子,跟他们游击战。你多喝点开水,给肠胃洗洗油腻,小心别整成了拉肚子。”
“我没事的,比起刚开始好多了,睡上一觉就会恢复。教训那帮孙子,我们依旧双剑合璧。帮我倒壶水,茶壶里已经喝空了。”
任松节将自个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张大脸盆子露在外面,吸着气说道。
“那行吧,明天看看情况再说,早点睡觉。”任重楼提着茶壶,边走边说。
“明月楼”,一听名字,就让人觉得高端上档次。可惜了,那也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山瑶乡这种山谷里的小乡所,“明月楼”只不过是一幢三层板楼,周边搭配了几撮竹林的小饭店。
太阳已经从高空,向西偏斜了一点脑袋了,任重楼两人才慢悠悠地来到“明月楼”。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在饭店外守着。目标出现后,那人去而复返,这次出现的是街溜子满编队伍。
“怎么才来,这都几点了,弟兄们还饿着肚子呢!”马辛吐出一个烟圈,极为不爽地说着。
任重楼看着对面,数了数。加上马辛在内,十张欠揍的臭脸。他再次拢紧衣袖,无所谓似的说道:“又没说约定准确时间,我和朋友先去吃了个午饭。你们愿意饿肚子,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又不愿饿肚子。”
情节没有按照剧本计划的展,马辛的手下们,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不是说好的,讹诈任重楼一顿大餐?怎么请客人迟到了不说,还自个在别处已经吃过!
马辛阴着脸,丢掉烟嘴,狠狠地用脚碾碎,“任重楼,耍老子们是吧!”
“你说是就是吧,我们无所谓。言语上又分不出高低,我也犯不着跟你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争论。”任重楼淡淡地回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眼前人如此有恃无恐!
马辛的手下们,今天见着了不一样的任重楼,个个心中迷惑。有几人不自觉地看向马辛,等着他拿出主意。
“既然没打算请大家吃饭,任重楼,你为什么还会过来?就你们两个,两个人也敢挑衅我们一堆人?”
二十多岁的马辛,不会像自己的手下们动不来脑子,不然也不可能混成他们老大。面对诡异的形势,他没有按着前几年的性子做事,毕竟今非昔比。
对手变成了好奇宝宝一般,任重楼也不吝赐教,神情严肃说道:“来,自然要来的,彻底解决我们之间的腌臜。另外就是,我说过让你带着钱的,你没皮没脸,吃饺子不付钱,是老子帮你垫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