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酥骑在马上,蹙眉辨别方向。
心道:“晏子修这斯,搅得几国都不安宁,看来是早有打算。”
自己一身武艺,又牵扯上江湖的势力,最后把注意打到皇权上。
如此心计的人,就为了劈开滇南这做神秘的大山。
不得不说,毅力惊人。
想到此处,季寒酥一夹马腹,进了滇南的地界。
看着群山延绵,像被人下过诅咒得囚笼,在加上滇南特有的蛊毒,为这里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季寒酥沉着脸,盯着挡在他面前,一人粗的蛟蟒。
他活了这些年,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
那蛇头挂在树上,“嘶嘶”吐着黝黑的蛇信子,尾巴一路从树上搭拉下来,横在小路的另一头。
季寒酥暗自猜测,这是刚爬到树上,还没来得及收起尾巴。
那蛇的鳞片看上去坚硬无比,比孩子的拳头还要大,一双竖三角的眼睛,透出一股阴森恐怖的光,看着季寒酥。
季寒酥抿唇等着它收起尾巴,可等了半天不见其动作,于是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准备袭击一下蛇尾。
只是,他刚掏出来,就看见那蛇动了。
不过尾巴收走的同时,脑袋却朝着季寒酥这里探了过来。
蛇信子也一下快过一下。
季寒酥暗道一声,“坏了,这是闻到绝尘身上的味儿了。”
不用说,从他刚才停下时,胯下的绝尘就不停地来回走动。
烦躁不安的踢着马蹄。
季寒酥没有见过这么粗的蛇,却也知道对方不好惹。
于是往后退了几步。
他越是往后退,那蛇就越是往前探脑袋。
季寒酥退了又退,眼看那蛇只剩一点尾巴,在缠着树干了,他眼疾手快的用长枪,挑起旁边的断枝。
照着那蛇的脑袋用力甩了过去。
虽然个头大,但因蛇天生视力极差,看不清楚东西,所以季寒酥将那断枝扔过去时。
那蛇猛的张大嘴攻击,结果被树枝磕到了牙齿,疼的瞬间将脑袋缩了回去。
季寒酥趁机打马而过。
那蛇一击不中,又抽着蛇信子,打算来第二次。
那蛇对着他的后背又来了一下,季寒酥骑马跑出去刚回头,就看到那蛇的脑袋,离他的后背不到巴掌远的距离。
近距离看,虽然只有一瞬,但也足够他冒一身冷汗了。
好在他终于安全离开,谢景昀如今病重,他并不想杀生。
还是齐可翡那个神棍,之前军中的一位将士打死一条蛇。
齐可翡在他耳朵跟前,整整念叨了一天,说蛇是什么神仙派来人间的使者。
最是有灵性,看见了不能杀生。
不然会被报复的。
虽然季寒酥把他的话当屁放了,可眼下谢景昀中了蛊毒,生死难料。
他不得不将那些屁话,重新放进耳朵里过一遍。
不然一条蛇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如此惊慌。
“看来我是走对了,这条路肯定是晏子修他们,新劈出来的。”
季寒酥骑着马慢吞吞地走着,眼睛来回看向被砍掉的树枝。
这里路不好走,他即便想走快些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眼下又是黄昏时分,光线被茂密的枝条挡着,根本就透不进来。
耳边尽是蚊子“嗡嗡”声,吵得人片刻不得安宁。
终于最后一丝光也消失在了天边,季寒酥的身影,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他并没有急着点着,因为空气中突然多出一些古怪的味儿。
凭他多年征战的敏锐,觉得现在不是见光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