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有他现在的活路!
所以他对百里荀的遭遇,有一万个同病相怜的感触。
“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给他一段时间缓冲,或许会好起来。”
季寒酥没有对他们说百里荀的爹,在他大婚时刺杀谢景昀的事。
所以他们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午后,季寒酥悠悠的步上城门,站在城墙上望着被捆成大闸蟹一样的少年,双肘支在城墙上,上身前倾,笑眯眯的问那少年。
“这会儿还有力气再骂了吗?说罢,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少年掀起眼皮撇了季寒酥一眼,从鼻孔中出一声不屑一顾的冷哼。
“你管的着吗?”
季寒酥愈笑的温和起来,“看来你是喜欢吃罚酒,你说你不招,我一怒之下让人拔了你的命根子会怎样?”
那少年登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疑么得看着季寒酥。
“你已经把老子的裤子扒了,还想阉了老子?你可真善良!”
季寒酥知道他是变着法儿骂他不是人,可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啊!
他终于现,他现在的所行所想,似乎全受了谢景昀的荼毒。
整日在他耳朵边说要阉了他。
如今他把同样的方法用在了别人身上,这叫什么??
妇唱夫随??
还是
嫁狗随狗??
季寒酥笑着说道:“我当然善良了,你这不是看见了吗?”
那少年抿着唇,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寒酥,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来。
“说罢,你想问什么?”
季寒酥耐心的说道:“我刚不是问你了吗?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
那少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让我说也可以,你不能阉我。”
季寒酥痛快的应承道:“好!只要你说的属实,我就说话算数!”
“我是大梁人,我爹是大梁的一等公侯,我娘是燕国人,如今他们两人都在为燕国效力。”
季寒酥……
季寒酥沉思了一会儿,斜着眼睛看那少年。
“不止吧??”
那少年虽然被捆在城墙上,但丝毫不见疲惫,除了唇色有些干巴。
季寒酥打量之余,不由得感叹,年轻真是好啊!
不知不觉他都快到而立之年了。
那少年长嘘一口气,神情恹恹的回道:“燕国的国师是我娘的亲弟弟。”
季寒酥思索着那复杂的关系,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然后直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比如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是不是脑子里有浆糊?我来这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干坏事啊!”
季寒酥看着那少年一脸鄙夷的看他,沉默了许久,他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趴在城墙上,幽幽的望着远处延绵不绝的山峰,他突然有种自己是不是老了的错觉。
“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更加鄙夷的看着他了。
季寒酥…………
“你终于想起问我是谁了?我还以为你对待俘虏这么宽松呢!”
季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