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他老婆虽然人老珠黄,但好歹是个女的!”
季寒酥看着齐可翡那憨样儿,直接笑的贱兮兮说道:“怎么,你也想让老子日你?来吧!脱裤子!”
齐可翡对着门口大叫一声,拼了老命往外爬,季寒酥笑的前俯后仰,差点儿气绝!
第二日,季寒酥去外面探听消息时,看到一家卖面条的小摊,客人还不少,于是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老板,来一碗阳春打卤面!”
在听到季寒酥的声音后,角落里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慢慢抬起了头。
季寒酥对着那人客气的笑了一下,这时小摊老板端着面放到了他面前。他拿了双筷子,用袖子擦了擦,开始吃面!
那人自从看到季寒酥后,碗里的面好像一点儿都不香了。踟躇了一会儿,干脆放下筷子,走到了季寒酥对面坐下。
季寒酥挑了一筷子面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许久不见,百里将军!”
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铁马将军百里荀。
“你不是回去了吗?何时又来洛邑的!”
季寒酥吃了两口,放下筷子用手抹了一把嘴,“昨日刚到,没想到今天出来吃碗面都能碰到友人,真是幸运至极!”
百里荀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吃屁的面,分明是看到我在这儿,才跑过来的,框谁呢!”
面上却还文质彬彬客气的说道:“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季寒酥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我吃饱了,不知道百里将军可有时间陪季某去喝一杯?”
百里荀点头,“正好我也吃饱了,难得有缘再见季侯爷一面,请吧!”
两人出了面馆,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季寒酥买了两坛烧刀。
一人一坛酒,边喝边走。
洛邑本来是一座不小的城池,人口密集,一片繁华昌盛的景象。
而今暴乱,人都逃的逃,亡的亡。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此刻只有零星几家小摊贩还在开着,其余的全关了门儿。
竟是比荒无人烟的山野村庄还不如!
“听说百里将军自国破后,投靠了燕国,如今又是为何会再此地。”
百里荀虽然人高马大,奈何长了一张白嫩嫩的小脸。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腼腆的错觉。
只是一开口说话,那高喉咙大嗓门,实在是有些破坏他的外在形象。
“燕国皇帝不堪猪狗,其人心思歹毒,竟让我大梁投降的将士做牛马,供那些贵族玩物消遣。”
季寒酥诧异了一下,片刻后才道:“能将一个幼女玩弄死,燕国的皇帝在我眼里不过是个禽兽而已。”
“只是,没想到他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百里荀一向高昂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塞了塞子,闷钝厚重!
“逼不得已,我只好带着人另谋生路。只是没想到,大周的皇帝虽然是个幼稚小儿,却如此难攻。”
季寒酥想起谢景昀那没日没夜伏案批折子时的样子,心里一阵沉闷。
“梁国已经亡了,我想百里将军也心知肚明,你们复国这条路能不能走通,好不好走,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眼下,有一条好走的路,只是不知道百里将军有没有兴趣走!”
百里荀闻言,静默了一会儿,“季侯爷是想让我带着残兵部将投靠大周!”
“我从第一次与将军对战时,就对将军很是崇拜敬仰。若是能与百里将军一起共事,那真是季白几世修来的福气。”
季寒酥对着百里荀一顿猛夸,虽然他很欣赏百里荀的能力,但毕竟他曾投靠别国,也不敢用高官厚禄许诺。
人人都慕强才是本性,季寒酥也不例外,他对百里荀比对江燕归和杜牧飞他们都敬重。
“多谢季侯爷不计前嫌,只是此事不知季侯爷能做主到何种程度!”
季寒酥听后,思索了片刻道:“我知道百里将军带着手下的人责任重大,这样吧!我给大周摄政王写一封信函,请他做主如何!”
百里荀对着季寒酥辑了一揖,“侯爷大恩,百里荀没齿难忘!”
说着眼眶竟通红,他们自国破后,流离失所,寄人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