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奋战,终于在第二日破晓前,斩杀忽颜烈与阵前。
这一战,狠狠的挫伤了北狄政权!
北狄刚经历政变,才缓和了几年,经此一战,漠北王庭在一次陷入困境。
季寒酥率领大军一路北上追击,将北狄的残余兵力打的溃不成军之下,四散而逃。
此次不仅斩杀北狄王忽颜烈,更是将好不容易才聚集起来军队。
打成一盘散沙,一年之内再难聚的起来。
江燕归在半月后,终于带着迷路的大军回来了。
跟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怀宁公主谢怀玉
忽颜烈已死,怀宁公主守寡。
趁着江燕归整肃大军之际,季寒酥给谢景昀写了一份信函。
两年未见江燕归,再见时人苍老了许多。
符言那个碎嘴子,手搭在季寒酥的肩膀上。
兴奋的说道:“你小子现在可以啊!这一战打的太漂亮了。”
季寒酥拄着拐杖,不咸不淡的道:“一般一般,和你比起来,也就稍微厉害那么一点点!”
“啊!!!符言你个老小子,心也太黑了吧!”
符言照着那条受伤的狗腿上就是一脚,“你小子不吃点苦头,都不知道要尊老敬孝。”
季寒酥痛的直嚎叫,齐可翡本来在外面与江燕归说着话。
听到季寒酥的嚎叫声,连忙跑进军帐查看。
“小白,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叫军医。”
齐可翡看到季寒酥抱着伤腿神情痛苦,说着就要去找军医,被符言拦住。
“齐副将不用担心他那条狗腿,男子汉大丈夫,战死沙场是常有的事,他就是矫情。”
齐可翡担忧的不行,他现在对季寒酥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走哪儿都要照顾着。
这时江燕归也走进军帐内,看到季寒酥夸张的动作,“小白这是怎么了?可是腿骨没有接好吗?”
符言无语的说道:“这小子太会装了,我刚才就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你看那小子现在抱着个大腿装模作样的讹我。”
江燕归笑着道:“他现在可是我们的督军指挥使,在将士们跟前多少也要给留些脸面。”
季寒酥得意的挺了挺胸脯,看的符言恨不得再去踹他一脚。
三日后,季寒酥收到了谢景昀回信,连带着还有一份小皇帝亲自写的圣旨。
圣旨上将此次参战的将士们褒奖了一番,又封季寒酥为督军参将,连升了两级。
随后又说怀宁公主新寡,没有去处,命季寒酥亲自护送她回长安。
领了圣旨后,季寒酥打开谢景昀的信函,上面只一句话。
“林阁老病重,想让皇帝将膝下唯一的爱女指婚给你,回!”
季寒酥看到后,直接人都傻了,脸色来回变换了好几次。
最后符言实在看不过眼,一把将信函夺了过去。
几人看的面面相觑,林阁老是大周的三朝重臣,又是先帝亲封的辅政大臣。
对于老来得女的林阁老来说,怕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过身后,自己年岁尚小又是唯一的女儿无处安身。
符言看着季寒酥的脸色,疑惑不解的问了一句。
“林阁老想将女儿许配给你,这不是好事吗?可我怎么看你这副神情像是不愿意?”
江燕归看后也不解,“小白,你老实跟江叔叔说一句,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所以才对如此抗拒的神情?”
季寒酥有苦难言,拿回那封谢景昀的信折好,揣进了胸口的衣襟里。
“没事,我只是担心林阁老的病重,京城内怕是又有一场不小的风波要起!”
说完季寒酥出了营帐,牵了一匹马,直到月上中天才回来。
回来看到已经半夜了,江燕归和符言还有齐可翡,都守在他的军帐内。
几人谁也不说话,季寒酥揉了揉眉心,走了过去。
“大半夜的你们都不睡觉,跑到我的军帐里来干什么?”
符言走到季寒酥跟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林阁老的女儿?你要是不愿意,又怕拂了林阁老的面子,就说你有心上人了,或者说你常年在军中,怕委屈了佳人。”
季寒酥抿了抿唇,片刻才道:“知道你们担心我,我会自己处理好的,明日一早我就送怀宁公主回京,你们别操心!”
江燕归微微蹙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