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昀颇有些无奈的道,“这么没脸没皮的人,真是世间少见!”
“你可别不识好歹,林相请我去他家里吃年夜饭,我都没答应,眼巴巴的跑到你这来讨吃的,你可别不知足。”
谢景昀夹了一块酥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既然是林相请,你又为何不去?”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没空么!”
谢景昀无语,他什么时候要他陪了,现在到底是谁再陪谁?
“我实在想不明白,长公主也算温柔贤淑,已故的季驸马也算是品性端良,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无赖的。”
季寒酥听后,白了一眼谢景昀,“我怎么知道,他们造我的时候,我又不在跟前看着!”
谢景昀这次彻底无语了,默默的吃着碗里的菜,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说。
季寒酥笑的贱兮兮的,“你从小就这么端着自己吗?就不能像个二十岁的少年吗?”
“吃你的饭,在废话就让苏安把你扔出去。”
季寒酥翻了翻白眼,接着说,“我觉得你笑起来真是好看,像……像那什么……春天里开着的花?还是那叫什么冬天里雪……什么光……”
季寒酥努力的想找个词形容一下那种场景,奈何胸中没有多少墨水。憋了半天,干脆直接说到!
“就是贻笑大方,,特别有神韵!”
谢景昀神情从季寒酥开始找词形容他时,到说了出来贻笑大方时,都未曾改变过一丝。
而苏安想说什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谢景昀,又作罢!
季寒酥这个土鳖,全然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什么样儿的货色。依旧滔滔不绝的在那浪费口水,谢景昀也不打扰,只安静的吃着饭。
“谢景昀,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有点儿反应吗?好歹给点儿表情吧!”
谢景昀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季寒酥,低头挑着碗里的鱼刺。
“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说出来,好贻笑大方!”
季寒酥没听懂谢景昀的话,贱兮兮的说道:“你的名叫什么?我只知道你的字,不知道你的名!”
“谢朝!”谢景昀语气毫无波澜!
季寒酥重复了四五遍,“谢朝!好名字,我叫季白!以后我都叫你谢朝好了。”
苏安连忙道:“不可不可,小侯爷,且不说摄政王的名讳除了皇上,其他人不能直呼不说。摄政王他可是你名义上的娘舅,直呼长辈名讳,如何使得。”
谢景昀在听到苏安那声娘舅后,微微抽了抽眉毛,若是他知道上次自己处罚季寒酥绕着皇城跑的原因,会不会被吓死??
季寒酥摆了摆手,“什么娘舅,我娘的舅舅早死了,和谢朝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连谢景昀也终于绷不住了,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不善的对季寒酥说道:“一会儿吃完了饭,你脱光了站到皇城门口,让大周的百姓都了解了解季侯爷的威名。”
季寒酥愣了一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景昀,“我今天可没有梦到你,干什么又处罚我?”
谢景昀优雅的擦了擦手,优雅的说道:“你脸皮厚,丢一点儿别人也看不出来,所幸丢干净了,以后就知道要脸了。”
季寒酥无语,这是什么逻辑?关键是听上去好像还很在理!
“皇城我不去,就在这儿,一会儿我脱光了你们看看就行了!”
谢景昀一脸生无可恋,苏安捂着嘴神情说不出的惊恐。
季寒酥倒是安静了,专心的吃着碗里的饭,不敢再说话,他决定了,今晚连夜去魏国。
走的越远越好!!!
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这哪是人待的地方,随便说句话就受罚,他在军营里随便怎么说,也没人处罚他。
谢景昀看着低头扒拉碗里饭的季寒酥,神情讳莫如深。
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季寒酥吃完饭,他才起身继续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