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不知道她今天又發什麼瘋,昨天別墅那麼一鬧,他再經不起這姐倆的一點折騰了。
江寒悠悠走到水吧邊,緩緩給梁醒倒了一杯溫熱的白水,又往裡頭兌了點蜂蜜,用不鏽鋼勺子攪拌著給她端過來。
「先喝口水。」
江寒對梁醒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
但這種無微不至間,更多的是承載著某種責任。
梁醒不喝,攏著外套,撇過臉在會客沙發上坐下。
江寒和梁醒說話的時候,總是聲音柔和,無比平靜。
不像梁夢,說不到三句話,江寒就被欺負得翻江倒海,錘牆是常態。
「這件事我們一早談好的呀。」江寒平靜地提醒她,「為了龍泉,也是為了小夢……」
「你要真為了小夢好,晚上就別讓她去相親!」
梁醒突然情緒激動地扭過臉,硬生生打斷江寒。
「你想想辦法。」她摸著手裡的斷甲邊緣,命令。
我……
江寒指著自己的鼻尖,搞不懂梁醒今天這是唱哪出?
沒這麼無理取鬧的。
「我想辦法?」江寒既難以置信又無能為力,「梁醒!這些年,我江寒……能做的,哪一件事沒有答應你們?相親這事兒,是你昨天親口答應老汪的。你現在讓我去攪黃?」
江寒也激動了,不自覺地摘下無框眼鏡,扔在眼前的茶几上,捏了捏睛明穴。
無論工作上還是生活中,江寒最反感的就是「昨兒朝東,今兒朝西」的這種行為。
「那個汪載舞,是你點頭同意的。我還特意找人做了背調,小汪就是個單純的富二代。我知道你不喜歡老汪一家,但單論做生意,我還是服氣老汪的,他們家也算是大富大貴。小夢也快3o了……」
「反正就是不行!我不同意相親。」
梁醒單方面撕毀協議,表現得很堅決。
江寒說什麼,她都油鹽不進。
「你不情願小夢相親……」江寒也無語,「你自己去和老汪說唄。你又不是不認識他?你跑來難為我幹什麼?我算老幾啊?」
「你是她『姐夫』!」梁醒抬眸,理直氣壯地提醒。
江寒這幾天真是沒看黃曆,被梁醒的這一聲「姐夫」,堵到直接舉起雙手投降!
「梁醒!別太過分。」
靜默了幾秒,蹙著眉頭的江寒,涌動的喉結里發出一句悶吼。
旋即,他十指交疊,又道:「我是欠你們梁家的,但這些年我已經在盡力彌補了。陪你一起帶大小夢,又娶了你。為了贖罪,我已經賠上一輩子的幸福了!你不能……你不能總這麼刁難我吧?」
梁醒心裡也窩著氣,她暗暗摩挲了一下斷甲毛糙的邊緣,撇過臉,冷冷對江寒:「那天我也在工地,親眼看見你從樓上下來。你為什麼就沒覺得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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