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澜点点头:“可以。”
“那我们分头去找吧。”贺怀瑾道:“大师兄和小师妹去暖香楼,我和汀晚去城西王家。”
孟汀晚也点头。
几人又分头行动起来。
暖香楼位于兰陵城较为繁华的地带。
暖香楼整体以红木搭建为主,一扇精美纹着花饰的大门正对外打开,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招牌,上面写着“暖香楼”三个大字。
暖香楼有三层,二层的木制窗框上倚着不少貌美女子,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招手呼喊,吸引着过往的路人。
兰陵城经济达,民风开放。
所以暖香楼中不仅有漂亮的女子,也有各具风情的男子供顾客寻欢作乐。
所以季清鸢也不必费尽心思扮男装,而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二人刚进门,戴着大红花浓妆艳抹的老鸨就捏着帕子迎了上来,直直奔向面如冠玉的宋听澜。
几位姑娘也从老鸨身后围过来,想伸手去拉宋听澜。
老鸨调笑道:“这是哪位公子啊?生得如此俊朗不凡!公子可有想挑的姑娘?”
宋听澜呆了一瞬,默默往季清鸢身后退了两步。
季清鸢:……
兄弟,你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根本挡不住好吧。
虽然心里腹诽,季清鸢还是上前一步,像个护着鸡崽的老母亲:“我们是想找海棠姑娘的。”
“海棠?”老鸨原本笑容满面的表情一变。她有些谨慎地看着二人:“你们是何人?”
季清鸢看向宋听澜,眼神示意。
宋听澜看了她一眼,拿出城主令:“查案。”
老鸨看了二人一眼,道:“二位跟我来吧。”
老鸨领着他们上了三楼,一边走一边道:“这海棠呀,原本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人称海棠仙子,貌美善舞,一舞便能引得那些个富商和文人墨客一掷千金。”
“每月初五的晚上,她都会跳舞。”
“直到上月初四,”老鸨叹了口气,“她初四早上出去了一趟,说要自己采买胭脂,心想着那胭脂铺子她也常去,我们就没放在心上,让她去了。”
“可下午,她的舞裙到了。她的丫头给她送过去现她不在房内。我们派人去胭脂铺子寻她,铺子里的伙计却说她见她根本没来。”
“然后报了官,结果便……”老鸨面色惊恐:“便被人叫去,在护城河边只见到了她的尸。”
说话间,老鸨领着他们到了一间房前,推开门道:“这是海棠生前住的屋子。新的花魁还没选出来,她的屋子也一直空着,没怎么动过。”
屋子挺大,梳妆台前摆满了胭脂水粉,不远处还摆着棋盘和古筝。
宋听澜开了窗,四处查看。
季清鸢跟着老鸨:“海棠既然被剥了脸皮,你们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老鸨甩了甩帕子:“海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她右肩有个粉色胎记,我记得很清楚,错不了。”
季清鸢若有所思:“那这个海棠姑娘生前性格如何?可有与人结怨?”
“这……”老鸨细细回忆起来:“海棠性子傲,与他人往来较少,一直想着赎身离开暖香楼,与楼里的姑娘倒没有什么结怨结仇的。”
季清鸢问道:“那外面的人呢?海棠在外可与人结过梁子?”
“这倒没有。”老鸨道:“不过几位不妨去找找城东的富商刘老爷。”
“刘老爷?”
老鸨点头:“海棠生前与这个刘老爷交往较为密切。”
倒也算一条线索。
季清鸢拉过宋听澜,二人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