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节一失笑:“你在吃醋吗?”
卞雨的脸色稍霁:“我没有。”
……
打火机嗒的一声,紫蓝色的火焰乍现,又消失。
梁冰看着汽车的方向若有所思,汪节一可是个大情种,四年过去了,还爱着卞雨。奈何他的性子霸道惯了,一腔浓烈的爱意,两人现在还拧巴着,没有happyendg的一天。
车窗吭吭几声,后座一对相拥的小鸳鸯听见声音分开,刚搂上卞雨打算来个临别热吻的汪节一睨了一眼打开车门的梁冰。
卞雨难为情地拢了拢长发。
临走前,汪节一亲了亲卞雨的额头,不忘重复,“乖一点,等我回来。”
卞雨才不管他,揪着他衣摆的手松开,他也就走了。
……
回到车上,卞雨系上安全带,对前座梁冰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今天开车送我们来。”
梁冰嗯了一声,握着方向盘,车缓缓往前开,过了一会儿,他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卞雨,你要照顾好自己。”
卞雨有点诧异。
梁冰专心开车,眼睛看着前方,淡淡的语气,像是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节一要结婚了。”
卞雨闻言,蓦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剧院,那群认识汪节一的人看她的眼神,勉强压抑住,带着点放肆有轻佻的打量。
原来是这样。真把她当汪节一的三陪了?
卞雨喊:“停车!”
梁冰停了车,卞雨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t2航站楼的贵宾室,没了汪节一的身影,卞雨看着清洁工来来回回的蓝绿色衣角,她喘着气,呼吸连着肺管子的疼:“那位先生去哪了?”
清洁工收起桌上瓷白的咖啡杯:“啊?他刚刚才走的。”
卞雨往登机口跑,她一路小跑,她的脚疼,还穿着高跟鞋,不慎摔了一跤,手心撑着机场擦得光亮的地板,抬眼,正好看见汪节一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
即使卞雨过去四年,告诉自己千百次,再遇到汪节一的时候,不能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
这一回,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汪节一,你就这么对我?
……
大门打开,家中的女佣迎了上来,接过司机递来的行李,望向一路风尘仆仆的汪节一:“少爷……呃……陈小姐来了,在楼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