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辰东的手机一亮,有人发消息过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眸色下沉。
卞雨问他,“怎么了?”
辰东没回答,对她说,“我送你去实验楼。”
卞雨点头。
……
实验楼四楼的楼梯间里,声控灯啪的一声,灭了,一片黑暗里,男人修长的手指上夹得香烟,红透的尾端一亮一暗,像会呼吸。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在窗台上,也许是建筑工人没注意,窗台上残留着一块玻璃尖角没有铲除,玻璃尖角发着剔透的光,雨水浸透,滑下尖角。
眸色难明的汪节一,随手摁灭烟头,他的左手食指,碰在玻璃尖角上,指尖稍稍用力,然后划过。
指腹被崩开,形成一道血线,慢慢往外渗血,像在黑暗中跳跃的火焰。
欲念不减,似火灼心。
在实验楼前,辰东离开的时候,在卞雨耳边说,“你答应过我了,下次。”
卞雨红了脸,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才往实验楼里走。
卞雨沿着楼梯一道一道往上走,声控灯一节一节点亮。
在实验楼四楼的楼梯间,声控灯亮了,卞雨看见窗台前的汪节一,她面容骤紧,红唇紧紧抿着,心想去死吧流氓。
汪节一望向卞雨,对她说了一句话,“过来。”话音里带着某种强制性的意味。
卞雨心想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他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听他的话?她装作没听见,正要推开楼梯门的时候,手臂就被汪节一扯住,拖着她走了几步,猛地把她压在了楼梯间的墙上!
卞雨后背碰上墙,被他牢牢压制住,她不由低喊,“汪节一,你又想干嘛!”男人女人之间力气差距悬殊,她推开不了他。
汪节一伸出他左手食指,到她的唇边,命令道,“舔。”
啪的一声,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
卞雨垂眸,黑暗里,他食指指腹上一道血线,涌着圆滚滚的血珠。
他流血了,让她舔?这人有病吧。
卞雨骂他的话涌到嘴边,被她性格里的母性压制了,想到在礼堂后台他好歹救过自己,话语不由转圜,“实验室里有医药箱,我去找个创可贴给你,你放开我。”
汪节一注视着卞雨的唇,红唇因为说话而张阖,她没涂口红,嘴唇却鲜艳丰润,像是吸引着人来一亲芳泽。
他指腹上的血混杂雨水,已经晕开,小小一汪红通通的血水,汪节一命令第二遍,“舔。”
卞雨不由蹙眉,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都说了不要了,汪节一,你又要玩什么变态的把……”
她的话没说完,眼前一暗,一只干净的男性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他变态地把食指指腹的血揩在了她的唇上!
卞雨还没反应过来,汪节一的唇已经压了上来,他又一次强吻了她!
卞雨被汪节一吻住,唔了一声,被他攥住的手腕拧动着想要推开他,换来他更用力地压制,吻她吻得更用力,气息霸道又炽烈地把她包围。
卞雨自小跳舞,身高不矮,身前的汪节一高她一个头,被他的手托着颈后,以致于她不得不仰起头来,承受他疾风骤雨的吻。
汪节一不满足于唇舌的辗转,霸道地撬开她紧闭的唇,开始探进,拂过她的舌尖,勾出她嘴里的口水,仿佛在模仿男女之间交欢的舞步。
在汪节一霸道地探入里,卞雨尝到了他血的味道,混杂了新鲜的雨水,微腥,下巴因为被他强制捏着合不拢,一点口水从她右边嘴角滑下。
雨夜里没有月亮,四楼的楼梯间里,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摁在墙上吻着,他攥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开,传来女人口腔里头发出的唔唔声,听起来她很不愿意,奈何这种场景看起来很是暧昧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汪节一的唇离开了卞雨,两人的唇稍稍分开,距离不过五公分,两人得到空气的剧烈喘息交织在一起。
汪节一注视着卞雨,她的脸皎白得像黑夜里的唯一光源,而她的唇,她的唇是一块画布,他的血在上面是最好的颜料,她是最娇媚又最清纯的结合,这更加激起汪节一心里隐秘的凌虐欲,欲色在他的眸底一点一点聚集。
卞雨的眼神对上汪节一,他的眼底染了浓浓的欲色,让她心生恐惧,一而再再而三被眼前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缠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卞雨察觉自己的双手松开,她猛地推开汪节一想要离开他的势力范围,却被他抢先一步,重新一边一个又把她的手腕按在她脑袋两侧。
汪节一有点不耐,“跑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吃了你’三个字,他说出来稀松平常,却听得卞雨心里一跳,三番三次被他骚扰,次次面对他的害怕和委屈,一个没防备,眼睛发酸,一串眼泪就从她的眼眶里滑了下来。
啦啦队训练
她的眼泪,像是无声的酸雨,腐蚀一切,轻易烧穿他的心。
汪节一看见卞雨的眼泪,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语调放温柔地哄她,“别哭了,卞雨。”
卞雨闷闷地用手背擦泪,她的恐惧和屈辱都是他带来的,她咒骂,“汪节一,你去死吧。”这是她能够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词汇。
卞雨在楼梯间推开汪节一后,跑到化学实验室,所幸实验还没进行完,化学老师瞥了她一眼,催促她赶紧做实验。
卞雨穿上白大褂,到离心机前取东西。
记录实验报告的时候,班里一个同学坐了过来,和卞雨同是舞蹈队的,她说,“卞雨,下学期体育馆要啦啦队表演助兴,我们要不要一起报名啦啦队?我还没跳过啦啦队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