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晩岚决心去试一试,挨个试:“朕好崇拜你的,摄政王英挺威严,治理大魏那么利落,长得还那么帅。”
反应不大,换。
“朕看到你们?家下人送晚膳过来了,朕记得你说没有味觉,那也多少吃一点,吃完了好好睡。”
再换。
“摄政王,你杀了那么多贪官,他们?会不会起来联合对付你,你别担心,朕会站在你这边的……”
苏靖之的反应更不对劲了。
唇线抿得死紧,但眼?睛里却?有着亮闪闪的光线。
他看不懂这种?善于伪装之人的变化,卫晩岚跟他待在一起总是想哭,眼?泪忍不住地流淌而下,沿着微红的眼?尾滑到鬓边。
他只能哭着猜最后一枚关键词:“摄政王……呜呜,朕心疼你……朕好心疼你……朕没帮什么忙,还给你添了两天的大麻烦……呜呜呜……”
朕心疼你。
心疼。
苏靖之被这个词语给烫到了。
他的身体在颤,指尖竟不由自?主地收紧,心疼与怜惜是使?用?给弱者的词汇。他自?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被谁当?个弱者对待。
所有人都在仰望他的权力。
却?从未有谁轻轻软软地,说出一声“心疼你”。
苏靖之将卫晩岚的手?腕放开。
他的表情有所不悦,越发冷着脸:“陛下用?词是不是有错误?你自?己?是泥菩萨过江,还妄图同情本王?”
卫晩岚的手?腕血脉逐渐畅通,虽说还是觉得苏晏的态度很差,但至少蒙混过关了一局。心底万幸难以言表,充满了生之喜悦。
他就要起来。
“好痛!”
强烈的疼痛感从身前?传来,卫晩岚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咬紧嘴唇,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刀子之类的锐器快要割开了,精致漂亮的五官都快皱成团:“啊……好痛,好痛啊。”
“怎么回事?”
苏靖之目光一凌,垂眸审视他的情况。
就见到卫晩岚手?掌捂住胸前?,襦裙鼓起的那块地方。他的手?扒住襦裙前?襟的边缘,他要把襦裙上衣拽开。
苏靖之握住他的手?腕,眼?睛都红了,眼?睛里映出落梅点缀之下的美?人,要主动扯碎衣服:
“卫晩岚,你干什么?”
卫晩岚苦着脸,额头上冷汗全下来了。
几颗血珠漫过裙衫。
他怎么回事,苏靖之便也顾不上太?多,响亮的裂帛声填满书房——
卫晩岚哭得更大声了,他娇气,知道见了血,刚才对摄政王的恐惧,现在变成对事故死亡的恐惧,他颤抖着嗓音嚎啕:
“摄政王,朕假胸里面?有两个瓷杯,碎了,瓷片会不会穿过心脏,朕不会英年驾崩吧,比凌迟还惨,一刀就没了,呜呜呜呜……救救朕啊。”
无八字但枕头
卫晩岚怕疼怕死,而且还怕黑怕鬼,胆子很小,什么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