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便意识到了自己是什么情况,用手帕沾了茶保留证据,免得像前世一样毫无对症吃了哑巴亏!
她扬声道:“老王妃,倒茶的是个叫翠春的丫鬟,请您叫她过来一问,可好?”
老王妃深深看了她一眼,再瞧苏絮清,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这孩子是个清醒聪明的,如若不是被人算计,还真是她那不成器的孙子高攀。
只可惜出了这事……怕是毁了这样好的孩子,就算查出是有人害她,也没法做孙媳妇了。
“事情既然是在王府出的,王府自然查清缘由。”
老王妃淡声开口,而后和蔼看向苏絮清:“絮清,你也安心,如若真是你所说那样,老身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将那丫鬟带来!”
赵氏哆嗦着唇,想要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没过多久,几个婆子压着翠春走了进来:“老王妃,咱们过去时,翠春正想将那药包扔到荷塘里呢!真是这贱奴做的!”
那丫鬟早吓得慌了神,跪在地上叩求饶:“老王妃饶命!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窍!是有
人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啊!”
老王妃捏着龙头拐杖的手青筋暴起,狠狠杵了杵拐杖:“是谁?!”
翠春的身体颤了颤,吞吞吐吐开口:“是,是锦哥儿……”
老太君浑身僵硬。
沈澈锦的母亲李氏刚赶过来,闻言勃然大怒:“贱婢!你敢污蔑我儿子!”
她嘴唇着抖,扑通一声跪在老王妃面前:“母亲,他是您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懂事听话,怎会给自己未婚妻下药呢!是有人要害锦哥儿啊!”
老王妃闭上眼,满脸疲惫。
她活到这把年纪,什么阴私恶心的事情没见过?定然是
那个不成器的孙子铁了心要娶那个庶女,才算计了沈絮清!
但此事查下去,除了让王府更加丢脸,也不会再有别的结果!为今之计,只有将事情压下去!
睁开眼,她浑浊的眼中闪过冷光:“将这丫鬟和看见此事的下人都拖下去打杀了!小九和絮清的事情,谁都不准提!”
而后,她屏退众人,看向沈絮清:“清儿,此事是王府对你不起,你想要王府如何补偿,尽可开口!想怎么处置那个畜生,也都随你!只留他一条命就是!”
苏絮清听见老王妃这么说,便知此事再不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反而是镇南王府理亏。
但王府断不会真将沈澈锦往死里罚,与其撕破脸,不如为自己打算。
思忖片刻,她镇定开口:“老王妃,事已至此,我也没了退路,既然沈澈锦不愿娶我,不如对外说将两家婚约变成我与九公子的,如何?”
老王妃一愣,榻上一直看戏的沈瑄衡也是一怔。
这是……要嫁给她的小九?!
老王妃的手都在抖,她从这孩子出生,便将他当成心肝肉,小九也争气,打小念书习武就拔尖,样貌也漂亮。
可惜养到十四岁,这孩子却生了怪病,日日都会吐血,被御医判定活不过二十五!
由此,小九便颓废下来,成日流连花丛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她和夫君也舍不得管教,只想让他欢欢喜喜过一辈子。
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小九孑然一身的走,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啊!
她恨不得马上答应下来,沈瑄衡却漫不经心开口:“苏大姑娘,我顶多还有三年好活,
你嫁过来,就只能等着守寡了,真甘心么?”
那双凤眸划过苏絮清精致的脸,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我兄弟众多,你一个寡妇,可是谁都能踩一脚欺负的,说不定我和我爹娘一死,你就要被扫地出门,到时候便是你在我坟前哭死,我都没法子帮你,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