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持原被穿的白衣被沾上的血迹,显然是不能穿了,赵燕君拿起桌子上的一套青衣锦缎,扔在了脚边。
"我早为你准备好衣服了,怎样,有没有觉得我贴心?"
瑶持冷冷一笑,淡淡道,
"大人自然是心思甚密。"
瑶持一时无法起身,只得慢慢地移到他脚边,去捡那衣服。
赵燕君看着瑶持就这么俯身在自己脚下,大笑着弯下腰,在瑶持耳边说道,
"瑶持,你可晓得,我最讨厌的就是冷傲如霜的人,更何况,还是个男妓。"
你瑶持不过是个男妓,有什么资格谈尊严和高傲。
赵燕君走到门口的时候,瑶持正坐在桌边,赵燕君晓得他酸疼着,偏偏又说,
"怎么,不送你恩客下去?"
瑶持站起身,勉强着装出没事的样子走向他,说道,
"赵大人有命,瑶持怎会不敢。"
一路送赵燕君到前院子,瑶持正转身往回走,看见潋君冷笑着站在墙边。
他看向瑶持的目光满是嘲笑和浓浓的恨,他狠狠道,
"贱货,千人压,万人骑。"
瑶持丝毫不怒,微微一笑,冷冷道,
"怕是你潋君如今倒贴也没有愿意操。"
说罢,他毫不在意身后潋君恶毒的咒骂,径直往里头走去。
瑶持受邀为宁国侯府的晚宴演出,除了他的独奏外,原本该是潋君和他琴舞合作,但自从潋君出了事之后,清河馆不得不培养另一个小倌,青央,来顶替潋君的位置。
论容貌,青央不及潋君艳丽,论舞技,那更是差了潋君一大节,不过是勉强顶替潋君的位置罢了,瑶持自然不放在眼里。
宁国侯府在朝廷上权势颇高,自然是众人争着巴结的,这一夜,燕都里大多的王孙公子,达官贵人都给了宁国侯这个面子。
瑶持扫视一圈,竟不见那个赵燕君。
赵燕君向来是贵公子中的佼佼者,要论起风流雅兴来,也非常人能比,怕是又嫌这儿人太多,自个儿找乐子去了。
瑶持气质清冷,但偏偏生得一副好容貌,一手琴艺无人能及,在贵公子中是争相邀请的人物。
瑶持弹了几曲,就坐到一边儿,陪着喝了会儿酒。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想到弄到手,赵燕君说得没错,他之所以红,就是因为那些个人想要看看,气质清冷的他被压在身下时,会是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瑶持不由一笑,既然他们要寻的是这种快感,他自然也乐得陪他们玩下去。
身边的男子见瑶持主动为他斟酒,一时竟呆住了,险些就把酒洒在身上。
瑶持见状,轻扬唇角,微微一笑,那男子竟是一时羞红了脸,更引得其他一阵调笑。
这一日,瑶持兴致特别好,往常总是酒到三巡就找个借口先回去,而这一日,一直到宴席结束,才随着其他人一起回清河馆。
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赵燕君不在的关系。
回到清河馆的时候,瑶持已累得不行,草草地沐浴更衣后,他便回房睡觉。
他是清河馆的红牌,住的自然也是最好的屋子。
瑶持回到屋子,关上门就往里头走去,走过长长的纱帘,一直到了内屋。
他刚躺下床,就发现床上有人,他心里一惊,镇定的转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