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午被骗了,被骗的很惨。
骗他什么都可以,她却骗他感情。
脑子不清醒的女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让她认不清眼前矗立着一座金山。
她不是爱钱吗,跟他在一起,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方远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满身怒火地一杯杯灌自己酒,什么时候借酒消愁过,为的还是女人。
这是什么魔力,爱情的魔力。
“她要帮我追女人,呵,可笑。”
“是是是,初一还小不懂事。”以贺时午的身份,用追人哪个不是上赶着贴上来,被他无情拒绝,伤了多少千金名媛的心。
男人掼下酒杯,愤然,“套路,这都是她的套路。”
方远啧啧咂舌,太惨了,自欺欺人太惨了。
贺时午后半夜才回来,祝初一的房间还亮着灯,房间里传来笑声。
中午起来,祝初一下楼吃饭,管家说“太太,以后早点睡,别熬夜。”
“我早睡不了,白天没灵感。”
“先生说,你房间的电费,按一百倍收。”
“啥啥丫的,电费才几个钱,他在找茬儿,就是看我不顺眼。”
“太太,你跟先生到底生什么气呀。”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家出走。”说着起身要走,管家一把抓住她按回椅子上,“夫妻间有话好说,你别专点火,先生对你真的很好。”
“哪里好,见天欺负我,就是看我不顺眼。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肉肉,姐姐带你离家出走吧。”
李嫂乐了,知道初一是故意的,“太太,你俩昨晚咋了先生那么大脾气。”
“无语凝噎,问苍天。”祝初一哀嚎,贺时午这个狗男人,太狗了。
回到房间,把贺时午骂了一百遍也难消此恨,狗男人,渣男,人丑嘴不甜除了有钱啥也没有的混蛋。
幼稚,一百倍就一百倍,哼,睡觉也不关灯,气死他。
气了好一会儿,她就不气了,写狗血垃圾文,男主人设崩到西伯利亚,坏的一批,跟女配不清不楚,跟女主还腻腻歪歪,读者把男主骂得狗血淋头。
要的就是这效果,她自己骂不够带上读者一起骂,骂死这丫的。
晚饭时她才下楼,管家见她心情很好的样子,这孩子,前一刻嚷着离家出走日子没法过,转头就能笑出声。
祝初一转了一圈,没看到红烧肉。
上楼也没有,外面也没看到,这死胖子钻哪个犄角旮旯了。
管家问“太太,先生回来吃晚饭吗”
“不管他,饿死这个憨批。”
管家“”
“肉肉哪去了”
“没看到。”
她刚坐下准备吃饭,接到贺时午的电话,给她了个坐标,让她过去。
细嚼慢咽的吃完晚饭,不紧不慢地换衣服下楼,还交待李嫂,掘地三尺也得把死胖子找出来。
不到九点,祝初一到了蓝会所,包厢里还有几个贺时午的朋友。
她跟方远打过招呼,在贺时午旁边坐下,男人没理她,板着沉沉的脸孔,特么的,他让她来,又板脸给她看,这日子咋过,见天受冷脸,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早拍拍屁股走人。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同意她帮他用套路,她帮了反倒怪她,没良心。……
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同意她帮他用套路,她帮了反倒怪她,没良心。
贺时午没理她,而方大少那双桃花眼,从她进来就盯着她看。
她缓缓转头,诧异于他为什么盯着她。
“我脸上有东西”
方远点头。
她伸手胡乱抹了把脸,啥也没有,很干净。
“什么呀”
“没事。”方远驾着二郎腿,手臂搭在沙背上,就盯着她。祝初一长得漂亮,人也挺可爱,既然嫁给贺时午这么一位钻石男,为什么她却反其道而行,专往云子矜那使劲儿,一向自诩情场高手的方大少也想不明白。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祝初一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脸上干净得很,啥也没有,她又看向方远,他还看着她,桃花眼笑得别有深意。
她不明就理,他又不说,只好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男人。
贺时午垂看向她,她努努嘴,示意方远那边,“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