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大方地不用那碗小小糖水计较,专心检查陶年是否真的穿了他的衬衫。
一手扶着陶年的后背,单手解开陶年的外套纽扣。
陶年攀着杨则惟的肩膀和他说陈耀斌的事:“我约了陈耀斌见面,他的家人被方文控制着,应该不是死心塌地为他效力,他有很大机会反水。”
杨则惟的手没停下,指腹揉搓着衬衫面料,似乎在确认,但他没什么耐心,继而慢条斯理解开了腰腹的衬衫纽扣。
“他会答应和你见面?”
冷气顺着衬衫钻入皮肤,陶年打了个冷颤:“我用送他们一家出港岛为条件,他没有理由不见我。”
杨则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腰侧,在外套侧面摸到了比皮肤还凉的冰冷金属。
“随身携带,知道今晚有危险?”
陶年微微推开了杨则惟的手,呼吸有些急:“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危险,但我知道今晚你会来。”
在旁人眼中城府深不可见,难以捉摸的杨先生,再次被取悦到。
杨则惟埋头在陶年的胸前:“好挂住你。”
陶年摸了摸用发胶打过的头发,手感不好,安抚着:“我们每天都有视频通话。”
“摸不着。”杨则惟说。
近在咫尺,却无法触碰,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
陶年为了再次触碰杨则惟心中的伤心事,转移话题:“黄龙怎么样了?”
杨则惟闷声道:“你坐在我的腿上提别的男人。”
“……”
陶年还没有想到什么哄人的对策,唇珠就被杨则惟咬住,由浅到深,力道很重,彷佛在诉说着挂念之情,和无法相见的委屈。
陶年双手攀着杨则惟的肩膀,嘴上发出的声音又轻而易举取悦到某个人了。
杨则惟缠得更深,心里恨不得瞬移到私人别墅,将人按在柔软的床垫里,或者说冰冷的落地玻璃上。
超能力还没有显现,陶年就捏住了杨则惟的后颈,力道轻于无,不像是警告像是在调情:“忍着,这里是餐厅。”
杨则惟不甘心地咬了一下陶年的耳垂:“去车里。”
陶年克制住自己不跟着胡闹:“不行,霍小姐还在等着我。”
在他腿上提完别的男人现在又提女人,杨则惟越发不满了:“可以让她先走,我带你出去。”
如果今晚由杨则惟带他出去的话,陶年估摸明天的新闻就是两男为争一女在餐厅大打出手,毕竟没有人认为他们一同离开是为了□□。
“你已经让霍小姐用做来打掩护,我再把她甩下的话可就一点都不绅士了,她是女士,不方便让她独自离开。”
杨则惟想到了什么,说道:“她跟我要项目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女士,大口一张,差点把我的血条砍半。”
“……”陶年怜惜地轻啄杨则惟的嘴唇,“时间差不多了,我要上楼回包厢。”
杨则惟看着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糖水,也知道陶年对糖水的喜爱程度,沉默不语帮陶年整理衣物,将人放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