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文见到陶年牵着一只狗走过来,心里冷笑,他就不该异想天开。
“接人?四只脚的人。”
陶年说:“辈分上是我弟弟。”
梁振文:……
udi是从深市海航过来,转航上爱港号不停留在港,手续齐全,是一只有证的狗。
陶老太离开广市已有半月,udi一只狗孤零零守着无人的家,陶年每天都收到管家发来行程消息。
上午不是游泳课就是户外游玩,下午约狗友玩乐,晚上露天轰趴。
日子过得比陶年还要自由。
但最近管家说udi郁郁寡欢,对外出不感兴趣,有时候在家趴门口就是一整天,水汪汪的眼睛期待着主人归家。
宠物医生建议主人常回家看看。
这段时间陶年暂时不会回广市,就算回也是当天来回,无奈之下,陶年趁这两天出海,把思念成疾的udi带上。
udi是想念主人的,一见到陶年就迫不及待双腿站立用小短手扒拉陶年,张着嘴巴一直兴奋地喘着,一直紧跟着陶年,直到陶年接过牵引绳。
梁振文蹲下摸了一把狗头:“好久不见,udi,还记得我吗?”
udi满眼都是陶年,根本不搭理梁振文。
前面需要上台阶,udi的脚虽短,但不至于连台阶都上不去。
可它就是不愿意上,圆滚滚的身子趴在陶年脚边,仰着头看陶年。
身后还有其他人,陶年面无表情将它抱起来。
“这狗也太会了吧。”林景华像是在看电影一样发出评价,“没想到陶年这个人也会吃撒娇这一套,我还以为有多么人间不食烟火。”
林景华这么关注陶年是有道理,陶年身上的气质是他们这些人没有的。
世家水深,注重长子嫡孙,一个不留意凭空出现私生子,他们从小在龙潭虎穴,心机重,城府深,心里多少装着点秘密。
但陶年不同,一眼望穿人,眼眸纯粹的很,仿佛心里一点事都没有装,心门上了锁,无人可以窥探。
在他身边只会觉得宁静,可有些人本性恶劣,总想打破那安好。
杨则惟在烟灰缸按灭那半支烟,转身离开。
陆志烨问:“去哪?”
杨则惟头也不回:“太晒。”
头顶偌大的遮阳伞被他说得像摆设,一点作用都没有。
陶年和梁振文属于林景华的“直系”朋友,船上负责人带着他们一路上六层,这一层都是豪华房间。
陶年的房间和梁振文他们不在一起,而是去到了长廊尽头。
负责人手上帮忙拿着宠物用品,介绍着:“您带着宠物入住,这边为您安排了靠近楼下活动区的房间,方便宠物游玩。”
负责人把陶年带到房间门口,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待陶年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