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逐月:“真是疯了。”
莲绽当即给大祭司发了传音,拿拂云香做交换,请他帮这一次忙。
等了也没多久就收到了大祭司的回应:可。
莲逐月:“又疯一个。”
青丘腹地,风景如画的小湖岛心种了几棵茂盛的桃树,这些桃树经过特殊培育,四季开花,不结果实,微风吹过偶尔落下一些花瓣,美如特效。
红蓼蹲在桃花树下捡花瓣,捡满一怀就跑到云步虚身边洒过去,花雨中的美人不动如山,一个眼神都不施舍给她,红蓼叹了口气,撩开裙摆坐到他身边。
“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一来就动手,青丘一定会把我们赶出去。”
云步虚终于给了一点儿回应:“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红蓼憋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云步虚冷淡地看过来:“怎么,无话可说了?”
红蓼眼观鼻鼻观心:“我有什么无话可说的,我又没做什么。”
“他抱了你。”
“那又不是我主动的,你生气,自去找他啊。”
“我找了。”云步虚字字清晰,“你拦住了我。”
红蓼:“……”
“你可是心疼那只狐妖?”
红蓼捂住脸,埋进了双膝之中。
她许久未言,肩膀微微抖动,云步虚神色微变,伸出手却又收回去,这么重复了几次,终究还是闭了闭眼,轻拍着她的肩膀缓声说:“我也未说什么,你何必这样哭。”
他试图把红蓼拉起来,她死活埋着脸不肯去起身,肩膀越抖越厉害。
云步虚一皱眉,强硬地把她揽入怀中,温下声音:“罢了,是我不好,莫要再哭。”
其实这也不怪云步虚。
实在是这地方是青丘,都是狐妖,一个比一个有手段,再者红蓼身上那些渊源摆在那,他们都尚未成亲,再跑出一个未婚夫婿来……
他都还没担上她的夫婿之名,却有人捷足先登。
叫他如何能不动怒。
红蓼在他怀里靠着,身子一颤一颤,手抓着他的肩颈往上摸,艰难地抬起了头。
他看到她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眼角还有泪光,嘴角紧紧抿着,当真是忍哭忍得很努力。
红蓼该怎么说呢?
她哪里是哭了。
她是憋不住笑了。
云步虚那乱吃飞醋的样子,真的让她忍俊不禁,谁知道他竟然还误会她哭了,她现在要是笑出声来一定会出大事的,绝对!
不行,不能笑。
可是怎么办,越这样想越忍不住,红蓼只能使劲咬嘴唇,试图用疼痛来缓解笑意。
这个法子还是有效果的,就是不一会儿就满嘴的血腥味,好像是嘴唇咬破了。
她嘶了一声赶忙拿镜子照照自己,还真是咬了一个大口子,流了不少血。
红蓼幽怨又委屈地瞪他:“都怪你!”
云步虚凝着她唇上的血珠,注视着她拿手指抹去血珠的样子,血迹落在她唇瓣和手上,殷红一片,血腥又美丽。
红蓼愚蠢,却实在美丽。
云步虚按着她的腰靠近自己,红蓼不太情愿,想要躲开,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两手白皙的腕子。
“还有血。”
他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呼吸飘过来,竟是炙热的。
他的声音很好听,压低着说话时就更有韵味,当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红蓼半阖着眼睛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手上没了挣扎的力气,余光瞥见他如玉的指腹落在她唇上,擦着伤口过去,抚掉残存的血迹。
有点疼,她哼了一声,眼神越发怨念。
云步虚看似放轻了动作,再下手的时候却更疼了。
红蓼身子战栗,唇瓣不自觉撅起来,一片桃花瓣恰好在这时落下,非常巧地落在了她唇上。
粉色的花瓣染了点点血迹,她颇为恼人地皱起眉,启唇将花瓣含在唇间。
花瓣香气很浓,好像以前喝过的桃花茶,红蓼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还没将花瓣卷进去,已经先被人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