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打横把沈来抱起来,吓得沈来低呼了一声,又赶紧闭嘴怕吵醒张秀苒或者邻居。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沈来踢踢腿。凉风从裙底灌进去,幸亏是半夜,不然走光就走得太多了。
周既不听,沈来又踢了踢腿,她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周既这个醉鬼,可千万别把她摔了,万一摔到脊椎一辈子都得毁周既手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五楼不算低了,周既抱着沈来倒也没觉得多费力,就是有点儿挡视线,而且沈来很不配合,真可能摔了她,所以他停下脚步放下了沈来,拉着她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不用周既逼,沈来麻溜地就钻进了周既的车,她穿得那么凉快,比谁都怕走光好么?
“周既,你今天什么酒疯啊?你再来骚扰我,我会报警的。”沈来色厉内荏地道。
周既当然没醉,不过沈来当他酒疯就酒疯好了,正好方便他欺过去。
沈来使劲儿推开周既,周既就去拉她那脆弱得不堪一扯的肩带。
沈来赶紧抱住胸口,“周既,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赶紧给我开车。”再不开车,听见动静儿,小区的保安就该过来了。
周既这才松开手,嘴角往上翘了翘,只是刚打燃火,却转头看向沈来。
“怎么了?”沈来瞪他。
“喝酒了。”周既抹了一把脸。
“那你是怎么把车开这儿来的?”沈来扶额,天杀的,警察同志怎么就没把他给逮着?
“你来开。”周既将沈来从副驾抱过去。那么狭窄的空间,接触、摩擦当然是不可避免的,沈来挥手就给了周既一巴掌。
这还是重逢之后沈来的巴掌第一次得手。
只可惜车内空间有限,巴掌挥起来威力没那么足,不过打脸是足够了。
周既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开车,还是你就想在这儿?”
沈来咬咬牙,拨动了档位。
车才一出小区,周既就开始脱衣服,沈来有些结巴地道:“你,你干什么?”
周既扫了沈来的胸一眼,“这一路都是摄像头,你想被多少人看啊?”周既把脱下来的t恤扔给沈来。
沈来将车靠到路边,套上了t恤这才继续开车。
车开到周既豪宅的车库里,沈来当然不肯下车,转头对着周既道:“上去吧,明天让你司机去我家楼下取车。”
周既都憋了一个多月了,要不是实在憋不住了能干出半夜敲门的事儿?这会儿能放了沈来才怪。
沈来的上身虽然算是双重保险了,可睡裙的下摆不过才堪堪遮住小内内,那还是站着时的长度。
眼看着城池是守不住的,沈来从周既嘴下逃出一口气来,喘息着道:“上,上去。”
周既的房子在顶楼,他将沈来困在角落,用身体替她挡住摄像头,“你穿那么暴露干什么?”
沈来没好气地道:“这是我睡衣好吗?”
出了电梯,沈来的睡衣就寿终正寝了,周既就跟素了一百年的和尚一样,存货不管不顾地全给了沈来,沈来最后都怕了他了。
天亮时,沈来闭着眼睛去摸床头的手机,看了第一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眼才猛地坐起来,窗外阳光普照,已经九点半了。
沈来泄地狠狠地踢了一旁的周既一脚。
周既撑起身体,用拇指和中指揉了揉眼睛两侧,“怎么了?”
沈来裹着床单站起身,“九点半啦!”
周既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道:“我帮你给陈博然打个电话。”
沈来没理会周既,直接进了浴室,一边刷牙一边想事情怎么又这样了?
刷到一半沈来才想起来,她嘴里的粉色电动牙刷是谁的呀?再看浴室台上,那一大堆瓶瓶罐罐又是谁的?旁边搁架上的电卷棒、电吹风又是谁的?
沈来险些没把自己恶心死,赶紧漱了口,把两个漱口杯全部装了冷水,端着回到床边从周既的头顶淋下去。
“沈来,你一大早又什么疯?”周既怒道,这个女人总这样儿,晚上明明好好的,起床就不认人了。
沈来也不说话,重新冲回浴室,把那些瓶瓶罐罐抱出来就往周既身上砸。
周既不得不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四处躲,“沈来,你什么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