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六年布的局,却是白费心机。
看来,今天的对打,必有发泄的因素。
一阵沉默,安静到听得到远远的车声。
电光石火一瞬间,他冲上来攻我下盘,我赶紧一跳,每次都毫无预警的攻击,幸好我全身戒备。
我们一来一往,见招拆招,直到一方倒下,倒下的一定是我。
我的腰,承受不住太久的攻势,所以我倒下。
「你的腰太不中用了。」程硕走近我,居高临下的说。
我双手遮住眼睛,不想让他居高临下看我,这会让我想起以前的他,不把人当人的他,「还不是你害的。」我喃喃自语,腰部隐隐作痛,短时间是站不起来的。
他弯身,一把将我抱起,扛在肩上,虐待我的腰。
程硕帮我洗澡,帮我穿衣,还帮我盖棉被,这时候的他一点也不像少爷,比较像我仆人。
他对我的伤有罪恶感吧!不然怎麽会做到这种程度。
他睡在我身边,抱着我睡觉,是他的怪癖,来国外後养成的坏习惯。
得知管家没死,我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我一定是生病了。那天晚上,我梦到管家温柔的笑容,那只将我带离地狱的手,还有身上的茉莉花香。
我梦到的管家是好的。
一切恢复平静,法兰克并没有什麽大动作,我虽然堤防,却也没放在心上。程元和管忠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或许他们在某地方享受快乐的日子吧!克里夫继承程家後,还是一样跟我有书信来往,写了很多,都是不及篇幅的事情。
令人意外的是冯奕,安平跟我说,冯奕要结婚了。
不久,程硕就收到喜帖,他难得露出喜悦笑容,我想他一定会去,所以我帮他整理行李,还有婚礼上该准备的西装。
冯奕说,如果请程硕来当伴郎的话,会盖过新郎的风采。所以程硕只能当来宾,而且最好是偷偷来,因为冯奕表面上是正直的商人,如果被发现跟黑道挂勾,会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说了这麽多,冯奕还是希望程硕到场。
能跟冯奕见面,程硕显得很高兴,一连好几天,他都处於心情很好的状态,他心情好,作属下的心情更好,不用时时承受他无意释放的杀气。
有好几个兄弟,压力过大,导致胃穿孔,可见程硕的杀气有多可怕。
婚礼那天,冯奕去找程硕,退出房间的我去找安平,他靠在我身上,默默地哭了,不敢问他发生什麽事,隐约知道原因。
我安慰他,我今生唯一的朋友。
安平,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如果哪天程硕结婚了,我也会哭得这麽惨吗?
我跟程硕之间也算是爱情吗?我想起跟克里夫说的话,我们之间早就超越爱情了。
安慰他一整夜,回去後发现程硕坐在我的床上,他问:「为什麽一夜未归。」他似乎等了我一夜。
「我去找安平。」我据实以告。
程硕阴沉地看着我,「以後不准跟他单独见面。」命令句。
程硕该不会在吃醋吧?我笑了,真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