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說過她被丟在孤兒院門口時,是被一個魚簍裝著的,看來的找個時間回孤兒院了。
她垂下眼帘。
餐廳樓下氣氛熱鬧歡快,樓上確實一片似海底深淵的冰冷黏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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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區西山江家老宅。
韓澤坤一下飛機就趕來了江家老宅,見身著唐裝練功服的老者正在夕陽下打著太極,就放慢動作,將海國餐廳的打包盒放在石桌上,安靜等待。
隨著老者的太極漸漸收尾,韓澤坤才上前一步,低頭恭敬道:「江叔,我回來了。」
「嗯。」江衛國隨手接過女僕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又用一條毛巾擦拭雙手。
他灰白的頭髮扎在腦後,露出一雙蒼老卻精明的眼眸,仔細一看和唐妤的杏眼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眼底更多渾濁的算計。
江衛國問:「她怎麼說?」
韓澤坤搖頭苦笑將同唐妤的對話告知,然後道:「和您之前說的一樣,油鹽不進。」
江衛國對唐妤直言自己要送她去聯姻非常不滿,重重地冷哼一聲:「和她那個自私的媽媽一模一樣,不然我江家怎麼會有這種自私自利的劣等基因?罷了,也沒費心養過,終究是廢物一個。」
在江衛國的眼裡如果不對江家做出貢獻,那都是可以拋棄的廢物。
他大兒子能力是不錯,但性格優柔寡斷,唯一一次叛逆他娶了一個草根女記者,不過兩人都死了沒什麼好說的。
老二到是會算計,可儘是歪腦筋走彎路,不堪重用,一家子裡除了孫女綰綰展露了中醫天賦,都是群膿包。
如果唐妤肯回江家,她和顧夜寒的婚約自然不算數,讓綰綰和顧夜寒在一起,然後把唐妤送去聯姻換取利益,就看二人誰先生出他的曾孫子了。
畢竟□□還是姓江的好。
韓澤坤還不知道他尊敬的江叔打算又又又養個小號代替他,指了指桌上的打包盒:「這是我從唐妤餐廳打包來的生蚝,您要看看嗎?」
韓澤坤對唐妤的餐廳很是在意,畢竟江安樂也開了自助餐廳涉及食品行業,可惜因為過敏,沒辦法親自打探這個秘密。
江衛國是做外貿生意起家的,對小餐廳的蠅頭小利不感興,只是瞥了一眼:「海鮮?不吃,扔了吧。」
連詢問唐妤和餐廳近況的意思都沒有。
韓澤坤只好讓僕人丟了。
兩人又交談了片刻,最後江衛國還想再練一套舞劍,韓澤坤提出告辭。
離開前,韓澤坤猶豫良久問道:「江叔您和唐妤說過我的事情嗎?她對我似乎很熟悉。」
江衛國舞劍的動作一頓:「我和她說這個做什麼?」眼神淡漠道:「以後不用提起她了,江家不需要無用之人。」
韓澤坤點頭:「是。」然後退下。
離開江家後,韓澤坤坐在車裡才開始沉思。
所以,唐妤是怎麼知道他海鮮過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