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这个来之不易的奖项,舍甫琴科在夏歇期开始后不久在家里办了一次派对,专门邀请了安东。
结果等到聚会已经到了要开始的时间,还没见安东的人,舍甫琴科只能给他打电话。
“你人呢?不是说了今天晚上过来吗?”
舍甫琴科听到电话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安东的声音听着有点模糊:“你没说有这么多人啊!”
“这人哪里多了!”舍甫琴科数了一遍,不过是一些关系好的队友、经纪人朋友、还有一些过来玩的漂亮姑娘,安东为什么说得好像我叫了几百号人一样。
“我以为就不到十个人!”安东没参加过外国的这种聚会,他还以为就是朋友聚在一起吃个饭,是他见识短了,“里面好多人我不认识,我不想进去了。”
他其实就坐在自己的车上,暗中观察着马路对面舍甫琴科的别墅。他早早到了之后,看着一车一车的人进去,还都衣着光鲜,穿着休闲短袖和大裤衩的安东非常尴尬,现在里面对他来说不亚于龙潭虎穴。
“你就在门口吗?”舍甫琴科听出了端倪,走出来扫了两眼就看见了安东的车,款式很普通,但车尾贴着一张贴纸,上面写着“着急你就飞过去”,他第一次见就记住了。
他走过去打开车门把埋头装死的安东拖了出来,“今天的派对是庆祝我拿金靴奖,你都到这儿了,不进来就是对我有意见!”安东没有办法,只得跟在他后面闷头走路。
舍甫琴科给他介绍了好多自己派对上的朋友,他尬笑着打招呼,一个名字都没记住。
聚会的场地是别墅后花园,俊男美女们凑在一起说笑,几个上了年纪的则凑在一起说无聊的老男人话题(马保罗:不说名字一律视作诋毁!),游泳池边长排桌子上放着各种美食点心。
派对正式开始致辞的时候,舍甫琴科就没看见安东。他懒得管了,天已经黑了,现场光线不好,估计小孩儿是躲在别人后面。
等玩了两圈下来之后,安东还没出现,舍甫琴科四处问了一遍,都说从派对开始就没见过他。
最后在藏在角落的吧台旁边抓到正在发呆的安东。
“怎么不出去玩,坐在这儿不无聊吗?”
安东一点都不觉得无聊:“怎么会?我在看他调酒,还挺有意思的。”
调酒师是舍甫琴科的朋友,这次专门过来帮忙。宾客挺多,他这一个小时一直在忙,安东点了酒之后就沉默地趴着,他还以为是累的。
“看了这么长时间?”舍甫琴科难以理解,他后知后觉地开始问,“喝了多少酒?不是,你会喝酒吗?”
安东开始掰着指头数自己都喝了什么,全都是度数不低的混酒,但看上去他也没有醉得太厉害,“我发现洋酒还喝法挺多的,而且很有意思,改天我自己买酒在家调!”
舍甫琴科发愁地看着他,自己不会把乖宝宝安东带成酒鬼了吧。
俱乐部的人都知道安东每天家和内洛两点一线,训练结束了从来不会像别的十九岁小孩儿一样流连酒吧夜店,非常让人省心。但是现在看安东抱着酒不撒手的样子,情况有点不妙!
“就算你不愿意交新朋友,还有队长他们啊,你去和他们一起玩吧,别在这儿坐着了!”说着上手拉他。
安东灵活地躲开了,“不要,队长看着好凶!”
舍甫琴科瞪大了眼睛,安东解释说:“也不是看着好凶,就是他如果不笑的话,我会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到他生气了。如果他能一直对我笑该多好。”
“你这话听起来真别扭啊!”舍甫琴科觉得很怪,但具体说不上哪里怪,“保罗不是那样的人,他脾气很好的,你没事多找找他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队长人很好啊,拜托我可是看着他的比赛学踢球的人,你不能质疑我的粉籍!”
舍甫琴科正要接话,看见马尔蒂尼从树后面绕了出来,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在他要说话之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但是我现实中遇见保罗就会感觉到距离感,只有满满的尊敬。不过我这样也是有理由的,你看他还有比利比我大了十几岁,说实话这个岁数都可以当我的长辈了。安德烈你那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提醒你好好说话不然会死得很惨的表情!但显然喝多了的人根本理解不了他的好心。
安东正在奇怪,就听见自己刚刚正在编排的那个人说话了:“安东尼,和我解释一下什么叫这个岁数都可以当你的长辈了。我也才三十出头吧!”
一回头,就看到马尔蒂尼站在他身后,一脸受伤地控诉他。
“队长。。。。。。你过来是想要喝酒吗?我刚学了好几个,我来给你调吧!”安东弹了起来,想去调酒师那里抢活干,被一把拽住。
“我错了!队长年轻气盛、年富力强,最是英俊潇洒、英明神武的时候!”
好话不要钱似的从安东嘴里蹦出来,马尔蒂尼无奈地看向舍甫琴科,“他喝了多少?”
“挺多的,但之前感觉没太喝醉啊!”
“他开车过来的吧,你这边空房间多吗?算了,让他今天晚上睡我家。”马尔蒂尼和舍甫琴科是邻居,现在时间也晚了,他干脆直接把安东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