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刻余,院子里摆了许多物件。
余三郎一下子就从其中认出来了自己的床铺和衣物,还有熏香的炉子,他原本淡然的表情有了变化,是惊愕的。
是谁想害他?!
站在他那些东西面前亭长,拿着一盒香开了口:“这些床铺是谁的?”
余三郎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课室门前,一揖:“是学生的。”
亭长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被褥衣裳都用了熏香,你可知?”
余三郎应:“知道,平日都是学生的书童熏的。”
所有书童,都在回廊下。
书童也慌张的应:“这些活平时都是小的做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亭长瞧了眼书童,又问:“熏的是什么香?”
书童应:“都是寻常提神醒脑的香。”
“可有方子?”
书童:“有的,主母对郎君的学业格外看重,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格外仔细,这提神醒脑的香放的檀香,夜息香,伍柴胡、白芍、茯苓。”
“就这些?”
书童:“小的不敢隐瞒,有抓药的药童作证,小的每回都去平安药阁都是抓这几样药材,而檀香则是主母备的。”
亭长举起手中的香盒:“那为何这里边会有朝颜和曼陀罗?”
书童一愣,有些懵:“熏香从来就没放过这两样……有什么影响吗?”
余三郎也是不解。
直到亭长开了口道:“朝颜,曼陀罗皆有致幻,迷幻神志之效。”
此话一落,一阵喧哗。
亭长看向余三郎:“换言之,有人害你。”
余三郎瞳孔微缩。
想起自己这段时日每宿都在做梦,没有一宿是安稳睡到天明的,原是这香在作祟!
亭长继而看了眼手下,手下会意,随之拿着一个陶罐上来。
“这里头的是在别的屋子搜到的,是曼陀罗和朝颜。”
余三郎问:“敢问大人,是在何处搜出来的?”
亭长道:“学子邵陵谋害同窗,即刻抓拿。”
捕快快上前。
众人的目光都搜寻邵陵的人影,只见一个样貌中等的学子慌张地想要爬窗逃跑。
余三郎听到是邵陵,虽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
邵陵此人心境极不稳,有时能在院中小试取得第二,有时却又在前十外。且不知何原因,对他甚是敌视。
邵陵被抓走,只喊冤枉,经过余三郎时,大喊道:“定是他贼喊捉贼冤枉的我!”
知道自家郎君被害,书童骂道:“我家郎君院试次次考三甲,你一次都没过我家郎君,我家郎君怎自毁前程去害你,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邵陵被带走,余三郎缓了片刻,才追上亭长:“敢问大人,此次为何忽然彻查?”
这里的学子将来谁都有可能高中,亭长倒是很客气,应道:“是嵇大人向圣上提的。”
余三郎眉宇微动,带着试探,问:“不知是哪位嵇大人?”
亭长一笑:“如今这洛阳有谁不知这位嵇大人,且朝也两个姓嵇的大人。”
“说来,若
非是嵇大人向圣上提议(),恐怕余郎君还真的着了道。”
余三郎颇为勉强地笑了笑:&1dquo;真的多亏了嵇大人。”
&1dquo;或许后边还需余郎君去府衙一趟?()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交代与邵陵有无过节,还有何时中的药,何时出现的中毒症状。”
余三郎应:“自然。”
毕竟在办公,亭长也不好多言,便道:“我还有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