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歉完,抬起头看见他,便单手摘下了墨镜,“哥哥?”
“你怎么也在这里?”
裴知聿侧目,就看见了她脸上露出了诧异又惊喜的表情,她肌肤通透,她这个笑容让她仿佛全身都在闪烁着光。
他能看见她说完,眼神不停往他对面的桌上去瞟。
他欣赏着,也不说话。
只见眼前的女人故作懊恼地敲了下脑袋,“哦!我忘记了,你现在就是在吃饭。”
“我跟朋友约了在这里吃饭,现在她还没到,只是我没有想到哥哥你竟然就是在这家餐厅吃饭,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舔了他这么久,付烟现在最深谙裴知聿的尿性。
她现在很怕他来一句“演技不错”。
提心吊胆了一会。
但幸好男人看了过来,面色平静。
“是很巧。”他道。
付烟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演技好到让他相信了。
她又期待地看他。
“哥哥还记得昨晚生了什么事吗?”
裴知聿拿着红酒杯的手就这么一停,但只两秒,他便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红酒染红了些他线条凌厉的薄唇,他的面容不见微醺,依然高寒疏离。
像陡峭悬崖上的一棵寒松,凌霜傲雪。
可付烟就是想开辆挖掘机把他这棵寒松给挖下来,再栽种在自家庭院里,让他也入入世。
付烟说完,眼睛死死地盯着裴知聿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女人说话轻声细语的,说的话又是男女间容易引起无限幻想的话题。
裴知聿放下了酒杯,情绪很淡。
他能用最平静的语气,神色自若地说出最渣的话来。
“不记得了。”
他微拧眉,似乎真的是想不起来了。
不像是装的。
付烟瞪大双眼,心痛得想西子捧心,觉得心梗。
她恨不得现在捂住男人的嘴巴,叫他不要再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来。
她都要气死了。
付烟委屈,觉得自己就像个来抓奸的妻子。
喝醉后把亲了她的事情忘了,现在还跟其他女人在这里约会吃饭,占完便宜就跑,他怎么可以这么渣?!!
她气得想把手提包甩在裴知聿的脸上。
这时,他望了过来,作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声音低哑,像砂砾磨过她的鼓膜。
“我做了什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