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生日,就想送个什么礼物给她,问她时,说随意。很想敲她的脑袋,事实我在传奇里将她野蛮到墙角狠撞了几下才解恨。下了传奇后,忽然想起了置放在旁很久的那块佛牌,当初我存了送给顾卿微的心思,后来被拒后就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鬼使神差地就把那块佛牌给寄了过去。
正好在她生日那天收到,她高兴地跑游戏来问东问西,扒拉了很多话,可以感觉得出她是真的开心。是满足了我的自尊心也罢,还是真觉得这傻气的猪挺可爱的,我忍不住嘴角泛起笑容。
直到有一天,子杰来我家,站在我背后看着我玩传奇,忽然轩猪过来问:夫君,许我唯一可否?当时我顿住了视线,明显感觉到身后子杰气场有些微转变,而且她的这句像期待般的要求,让我生出一种恐慌。
我假意起身去冲咖啡喝,余光里看到子杰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敲击键盘。顿生一种想要看他如何回答的念头,怕错过遗漏了什么。之后子杰霸占着我的位置不肯让,我只能无可奈何站在那看他玩,看他时不时与轩猪打趣聊天,看他脸上笑眯眯的,眼睛发亮。
以前觉得不介意的,此时心里却开始发堵。后来硬是找了个借口,把臭小子给撵走了,这才坐下位置,刚想说些什么,她过来一行字让我惊了一跳:唯一,今天的你好健谈哦,像换了个人似得。
莫名的心虚由内而生,原本与子杰同玩一个号的事觉得并没什么,此时忽然觉得这个谎铺得有些大,根本就没法去解释,而且生出莫名恐慌,害怕被她给察觉了。作茧自缚就是我现在这种,当初是存了戏弄小姑娘的心思,到此时却惊怕被揭穿。
想必子杰与我的想法一致,他也对两个人同玩一个号这事只字不提,隐瞒到底。心情变得焦虑,每次下线时都会觉得不舍,这在当初与微城一起时都没有过,然后上线时又有期待,发现她还没上线来,会怅然若失感。
就是在这种繁复多变的情绪中,突然父亲跟我提起入伍当兵这事,让我进部队锻炼两年,然后出来就可正式走政途了。等于是走个过场,但必须人得进去,而且完全要按照部队规格来行事。同样的安排也发生在了子杰身上,叔叔跟父亲存的是一种心思,眼见子杰越来越沉迷游戏,严令扼制让他去从军。
于是,我们俩人同时面临当兵事件,不得不对传奇说离开。经了那一年多的游戏生涯,叛逆期也过,尤其是在微城那般对我后,更是明白一个道理,唯有权利握在手中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瞩目。而我们两兄弟生在这样的家庭,有些事是不可避免要去承受的。
游戏、战场、pk、装备,这些都能舍下,唯一难舍的是她。再难开口,也还是对她开了口,她没有质问、没有吵闹,只是沉默,却比任何一次都让人挠心。
过后没多久,忽然与她交好的一个女法师了过来,质问我为什么让轩猪那么伤心,说她躲在苍月海边大哭。我跑到那时,发现她孤单的背影很刺目,脑子一热,就了过去:来沙巴克武器店。
我率先等在武器店内,她没过两分钟,就默默跑了进来。等我慢慢告诉她我的决定时,她不敢相信我会那么疯狂,可我就是疯狂的将手中的武器送进了修炼者的手中。但是临到跟前时,我还是骗了她,放入武器的同时,一同放入的并非垃圾首饰,而是我包裹里原本就在的几条好的项链,所以武器的成功率相对来说会有50以上。
赌的天意,就是那50的几率。只能说我在当时,或许会有留恋,但理智却在,不至于真的发昏到爱美人不爱江山,尤其是卿微的事告诉我,没有江山根本就没美人。
武器成功的霎那,我不忍看那凝立的红色身影,知道电脑背后的她定是崩溃大哭。之后更是匆匆下线,不敢再上,我知道子杰在那最后两天有上过,也同样做了些疯狂的事,但他与我的选择一样。
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
☆、115布棋推手(为zjjxvenie钻石更)
军旅生活,一开始会不习惯,而且心里抓心挖肺般惦念着游戏,但在慢慢高强度的训练里,心瘾逐渐开始戒去。就在将近过了一月时,突然子杰跑来找我,脸色不太好。
我们俩虽然同时入伍,但分配的班级却不同,他说:哥,微城打电话给我了。我愣了下,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她,那个名字被我埋在了心底最深处,从不去触碰。可是子杰却说:她熬不下去了,很不好,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子杰是了解我和微城所有事的人,他看过我当初对这段恋情的痴迷,也始终认为我没有对其放下。事实我真的没放下,一听他白着脸说这些时,就皱起了眉,心里异样划过。
可以说,在子杰的帮助下,我义无反顾地去了那座城市。当让开锁的人撬开那扇我与顾卿微曾经温存的屋门时,我被屋内的情景给震住了。她紧紧抱住一个妇人,浑身簌簌发抖,目光茫然。从两人酷似的长相,可分辨妇人应该是她的母亲,且从那呆滞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事后我才知道了事件的整个过程,终于明白卿微前后判若两人的原因。原来她的母亲是省内高官陆海的情妇,一年前,陆海被双规这事闹得很大,只要仔细一推算,就是我和她闹翻分手的那段时间。陆海进去后,她母亲就患上了严重抑郁症,曾多次试图自杀,这一年顾卿微就是这么过来的。
不用去查,我就知道陆海事件属于政治派系问题,在其位上的官员,若要调查,总能查到猫腻出来,且看背后的势力牢固不牢固的。一方倒台,必有一方而起,陆海事件后的受益人叫丁年鹏,他如今在省内可谓吃香。果然,从卿微口中得到了论证,而她这一年,除去照顾生病的母亲外,就在想法子对付丁年鹏。
一个女人,无权无势,要想与官斗,只有一种办法。当初我见她时如鲜花般美丽绽放,不过一年时间,她依然美丽,眼中却多了苍凉与绝望。揪心裂肺的心疼,我知道若不是坚持不下去了,她是不会打电话给子杰的,就是到如此地步,自尊心强的她也不敢找我。
紧紧抱住她,听她哭着告诉我当初那般就是因为她父亲出事,要走一条不归路,再也配不上我,所以只有把我远远推开。我重重地吻她,在她耳边低声嘶吼,承诺一切有我。那次我回家就找父亲恳谈了一夜,把我的想法和意愿都摊开。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想走政途,以前或多或少有被父亲逼迫的因素,此时我却想手握权利,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父亲没有急着答复我,只给我看了些相关文件,看完之后我大致明白了局势。
不能算是巧合,本身就是派别问题,父亲所处的派系,刚好与丁年鹏是对立面的,只是父亲与丁年鹏相比,市与省的区别,自然官位要低上一大截。顿时我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是赞同了我,不管出发点是否相同,我们有了一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