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山蝶脑中像是噼里啪啦炸开了一连串的烟花,这句话像撞钟一样在她脑中反复回荡着。
“你既想要主动,本座便允你一次。”
“你既想要主动,本座便允你一次。”
“你既想要主动,本座便允你一次。”
她像拨浪鼓一般努力摇了摇头,试图把这句恐怖的话从脑海中甩出去。
不是!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说好的这位第一仙君根本不耽于情。欲呢!他怎么会顺势应下啊!
难不成……
郁山蝶脑海中冒出一个惊人的想法,一双灵动的杏眼顿时瞪得圆鼓鼓的,甚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他对他那小徒儿其实是真爱?!
她的目光在萧厌竹脸上惊疑不定地来回打转,内心像是吃了一个惊天大瓜不知道该跟谁八卦一般,有些憋得慌。
不过萧厌竹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凤眸中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怎么,敢说不敢做?你就这点本事?”
明明他并没有刻意释放出威压,但郁山蝶还是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叶扁舟在大海上航行一般,稍微惹了他不满意,就会马上被一个惊涛巨浪打翻,紧接着葬身鱼腹,尸骨无存。
眼见着对方就要翻脸,她只得尬笑了两声,脸上的笑意有些扭曲。
“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的……”
她说完,瞥了一眼四周,内心几乎快搅成一团乱
麻了。
左护法怎么还不来啊,他该不会今天不来祭台了吧?
萧厌竹眸光一沉,唇边的弧度顿时消失不见,又上前一步,逼得她不断往石柱旁后退。
一直将她逼到后背全都贴在冰冷的石柱上,他才缓缓停下,眸光中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
“开玩笑?本座看起来像是很好骗的人吗?”
郁山蝶几乎全身都被笼在他的阴影中,近得都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
两人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稍显暧昧。
她努力别开头,以免自己受其影响。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正统的魔族。
双。修对于魔族而言,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大多数魔族甚至不会顾及场合和时间,只要兴致来了,光天化日之下来一场琴瑟和鸣的合奏也是常见的事。
要不是她全身心都想着尊上一人,估计现在双。修的次数早已可以用万来计算了。
而她婉拒别人请求的方式也很简单——通常而言,只要避免跟别人眼神对视,对方就能明白她没有双。修的心思。
这在幽冥教内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
不过,她在惊慌之中显然忘了一件事,萧厌竹并不是幽冥教教众,这样的眼神躲避不仅无法正确地传达她的意愿,反而会引起他的误会。
“既然不愿意,又何必说这种话?”他开口,呼吸浅浅擦过她的耳垂,“与本座神。交就这么令你痛苦吗?”
“我……”郁山蝶
别开头。
她答不出来。
气氛一瞬间僵至零点。
萧厌竹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浓密如鸦羽般的睫毛低垂地掩住眼底情绪。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其实不应该在徒儿面前说这种明显带着情绪的话。
可他还是开口了。
自从那日他决心接纳郁山蝶为自己的徒儿之后,心境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遇上一个灵识完全契合的人,这对于别人而言可能很容易,但对他而言,却难如登天。
他向来没有寻找道侣的心思,在遇到郁山蝶之前,徒儿也是个个出类拔萃,不需要他额外费心护法。
神。交在他这里,几乎只是典籍里记载的文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