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当日,天边方才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莹儿便起了身,喜婆在廊道上扬声笑道:“恭贺人喜宴,望神佛保佑,祈愿着这对人永生永世和和美美。”
邹氏一早便赶来了薛国公府,红着眼进了挽莹院后,一瞧见莹儿素着脸的模样,心里只觉得万分感慨,眸中也染起了点泪。
莹儿不能在挽莹院内出嫁,所以邹氏特地登门领她去朱府,意欲着让她能好好出嫁,将来获得夫家的尊重。
邹氏心疼女儿,便让人在朱府的闺房里准备好了安神的茶水,一会儿寻到空隙预备着让莹儿休憩一会儿。
喜婆们簇拥着跟在邹氏与莹儿的身后,一路上不停地说着吉祥话,眉眼笑盈盈地说:“太太慢些,咱们娘子都赶不上太太的步子了。”
说的是邹氏的脚步太快,今日也不知是何缘故,她脚下的步伐如风,仿佛是迫不及待地要将她送去出嫁一般。
邹氏脸一红,只道:“快些走吧,别误了吉时。”
喜婆们立时收起了面容里的揶揄笑意,领着各自手上的器具赶赴了朱府。
到了朱府后,便有妆娘为莹儿梳洗换装,邹氏这个娘亲亲自下厨熬煮了一碗甜汤,端着给莹儿舀了两勺,方才泪意盈盈地说:“谁曾想刚与你相认,就要送你出嫁了。”
这时小桃在一旁笑着劝道:“太太别哭,薛国公府与朱府只隔着一条街,您只要想夫人了,就来薛国公府瞧她。”
喜婆们也笑着规劝邹氏:“太太别哭,今日是夫人出嫁的好日子,可不能流泪呢。”
邹氏这才抹了抹泪,只与莹儿道:“娘亲还有好些话要与你说,过几日等你三朝回门了,娘再细细地问你。”
大约一个时辰后,前厅里跑来了两个小厮,对着出蓉院里的人大喊道:“外头来接亲的人已在堵门了。”
邹氏忙从团凳里起了身,一时拿出了备好的喜糖和喜果,派丫鬟们自去分。
喜婆们催着时辰,邹氏便派人搬出了莹儿的嫁妆,她与朱太医为女儿备下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每一抬都装的满满当当。
嫁妆出了朱府后,正街沿路上的人都在伸长了脖子张望,时不时便有人笑着揶揄薛国公府:“薛锦楼千挑万选,竟然最后只娶了个小门小户的千金?”
对外,刘氏只称薛锦楼与朱家的千金看对了眼,所以才会特地去永明帝跟前求娶了她,两家人是门当户对。
只是京城里能人异士居多,早有探听出这桩婚事背后隐秘之人。
“你难道连这都不知晓?这位朱家千金就是薛国公府长房里叱咤风云的祝姨娘,说是门当户对,其实不过是妾室扶正而已。”
“你可别乱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亲叔叔就在宫里当差呢,他亲耳听得的传言,可还有假?不信你去瞧瞧娘子的长相,是不是与那位祝姨娘生的一模一样。”
众人的议论声沸沸扬扬,莹儿却顾不得这些声响,她只躲在朱府的闺房里尽情体悟着即将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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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嫁的欢喜。
薛锦楼爱她,她也深爱着薛锦楼,如今能明媒正娶地成为他的妻,她只觉得万般高兴,才不会去管旁人的看法。
管他们说多少流言蜚语,只要薛锦楼懂她、爱她就好了。
邹氏在一旁不停地抹泪,因害怕莹儿出嫁时会紧张,便一边动情地落泪,一边与莹儿说着自己与朱太医成婚时的事。
“当时我和你爹爹都只是普通人家,也没有多少彩礼和嫁妆,他既想娶我,我便也嫁了。谁知晓被族中的长辈知晓了我们的婚事如此含糊,可气的他老人家吹鼻子瞪眼的,将你爹爹狠狠地骂了一通。”邹氏如此道。
莹儿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便笑着问邹氏:“娘亲与爹爹成婚至今,可有觉得特别遗憾的地方?”
邹氏摇摇头,眸光温柔又多情,“你爹爹这个人很好,娘亲很爱她,她也很爱我,我们过的很好。”
这时喜婆端了喜盆来给莹儿净面,正巧听见邹氏的话语,便笑着附和道:“是了,朱太医与朱夫人是这十里街坊里最恩爱的一对夫妻呢。”
臊得邹氏脸颊一红,瞪了那喜婆一眼后,便以女儿亲事要紧为由头堵住了她的话。
闺房内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外头的戏班子听得喜婆递出的讯号后便开始敲锣打滚,喧闹声一响起,邹氏便立刻凝了泪。……
闺房内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外头的戏班子听得喜婆递出的讯号后便开始敲锣打滚,喧闹声一响起,邹氏便立刻凝了泪。
“女儿,你一定要一生幸福。”说到最后,邹氏已然泣不成声。
莹儿也被她这般汹涌的母爱感染的红了眼眶,因不敢让泪水弄花了妆容才死死地忍着不让泪水坠落。
邹氏回了头,莹儿便在喜婆的搀扶下走出了朱府,缓缓走上了花轿之中。
轿夫们收了红封,个个喜意洋洋地抬起了花轿,往薛国公府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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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