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彷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她方才从失去婉仪公主这个儿媳的阴影中回过神来,如今一门心思念的便是要促成薛锦楼与安平县主的婚事。
可薛锦楼何时瞧上了京兆府因家的庶长女?她怎得全然不知情?
刘氏并没有预料之中的震怒,她只是仔仔细细地瞧了薛锦楼一脸,确定了他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神色之后,方才说道:“你说的可是王若霜?”
薛锦楼语气沉稳地说:“正是她。”
这位王若霜不仅生的貌美灵秀,且因自小养在祖母膝下的缘故,规矩礼仪也被教养的极好,有些世家冢妇的影子在。
刘氏也在花宴上见过王若霜几回,与几个相熟的妇人们夸赞过她。
只是夸赞归夸赞,薛锦楼毫无预警地便提起了与王若霜的亲事,怎能不让刘氏多思多想?
王若霜虽样貌、性子都好,可到底出身简薄了些,且又只是个庶女,比不得安平县主仪态万千。
“你莫不是为了莹儿,才弃了那些高门大户的贵女,只择了个庶女为正妻?”刘氏狐疑地望向薛锦楼,若当真如她猜测的一般,她定会不择手段地要了莹儿的命。
薛锦楼分外了解自己的母亲,闻言便冷笑一声道:“母亲当我是疯了不成?我如今心疼莹儿不过是因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至于为何要娶王若霜,是因娶妻娶贤,若要去高门大户里寻来那些眼高于顶的贵女,倒不如娶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这话却是不假,小门小户的庶女若是规矩齐全些,只怕会把薛锦楼当成天来伺候敬爱。
刘氏也有一片慈母心肠,将薛锦楼的话放在心里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后,便缓缓点了头道:“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让我好好想想,明日给你个答复。”
薛锦楼知晓自家母亲已同意了大半,也不急于求成,而是起身行礼后离开了云和院。
等他离去后,刘氏搁下了手里的茶盏,肃着脸询问身边的心腹嬷嬷:“你们瞧着楼哥儿可是真心要求娶王若霜,还是为了那个卑贱的莹儿才出此下策?”
这些婆子们哪里敢掺和进这对母子之间的龃龉,便只囫囵说道:“咱们三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郎,不过是因那莹儿有了身孕才对她另眼相待而已,哪里有为了个婢女去选正妻的道理,太太是杞人忧天了。”
话音甫落,刘氏这颗惴惴不安的心才落了袋,便花了不少银钱去让人打探王若霜的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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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刘氏托了京城内另一个媒婆,让她去京兆府因里走上一趟,问一问王大人的意思。
这位王夫人当差的本事平平,可生儿子的本事却名列前茅,除了王若霜这个庶长女之外,他后院里可有十一个庶子。
物以稀为贵,王夫人本就因膝下无子的缘故无比厌烦那些庶子,索性便把唯一的庶女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王家费了心思教养王若霜,至此才养成了她端庄灵秀的品性。
薛国公府的突然造访着实是让王大人和王夫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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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一惊,知晓媒婆的来意后,两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将王若霜夸得上天入地一般。
两家人既都有意,媒婆便敲定了保山上门的日子,要了王若霜的生辰八字,并将玉麒麟环佩的一半递给了王大人,道:“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可见薛家的诚意。”
王大人喜笑颜开地接下,与王夫人亲自将媒婆送出了王府大门。
定下婚事后,王夫人便开始替王若霜筹备起了嫁妆,薛家的聘礼繁重富贵,她们王府的嫁妆也不能简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