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感觉那一刻,整个脸颊都被顾时南给狠狠打过了似的,火辣辣的令她疼痛。
她将自己的双手从男人掌心里挣扎开。
她目光笔直地看着光线里男人五官愈浓郁的一张俊脸。
点着安神香的卧房内,装修复古考究,面前一身中式对襟长衫的男人仿若从旧时期走出来的贵族大少爷一般,清贵非凡。
可,他也刻薄地叫她心碎。
温九龄目光从他的身上撤了回来,没什么情绪的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欲要起身。
顾时南将她摁了回去。
他俊美的脸染上了一层寒霜,“说你几句,你就要甩脸子给我看?”
温九龄……挺崩溃的。
她怒极反笑,舔了舔唇,忍不住地讥讽道:
“顾时南,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很不男人。你不仅大婚在即,白月光也快要康复重回你的怀抱了。你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的,还要我为你守身如玉,凭什么呢?
哪怕是对待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别的金主也是好言好语地哄着,怎么到你这里,你比土皇帝还要难以伺候?你话里话外,把我温九龄贬得比妓女还要贱,你真是没品透顶了。”
顾时南等她说完,俊脸毫无情绪波动。
他似乎,对于她的指控以及辱骂,一点都不在意。
他目光紧锁她的眉眼,淡淡的语调透着漫不经心:“这才是最真实的温九龄吧?”
温九龄被他刻薄又清冷的目光看得头皮都麻。
她把脸撇向一旁不去看他的俊脸,声音冷冷地说:
“对。这才是最真实的温九龄。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有利可图。你以为我真傻到会爱上你这种刻薄又冷血的男人吗?顾总,我对你的温柔是假的,情意绵绵也是假的,哪怕就连上床做爱,我都要声音高亢地假装高潮……”
顿了顿,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温九龄补充吼了一声:
“你简直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糟糕透顶的那一个,没有之一。”
温九龄嘶声竭力的代价就是,被顾时南无情地扔下了大床。
她摔下床,倒也没多痛,就是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她在地毯上瘫了足足半分钟,才双手撑着地面不紧不慢地爬了起来。
她在站起来后,就理了理凌乱的长,以及稍稍敞开的领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手指都抖得厉害,有好几次都未能把领口的纽扣给成功扣上,反而因为动作急促将领口越扯越大,大到露出大片的锁骨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雪色起伏。
温九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顾时南的卧房里走出来的。
但,当她跨出金海湾大门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被一种深深的懊悔所吞没。
她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这是自己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温九龄一连惴惴不安了三四天。
可这些天里,顾时南并没有对她做任何的动作。
伴随时间的推移,她不安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可是,第五天下午的时候,温九龄因为接到霍见深一个电话而再次不安起来。
“温小姐,很抱歉地通知你,唯一能够证明你小叔是清白的目击证人……因为意外而溺死了。”
温九龄心脏猛地一紧,声音不由地抖了起来,“然后呢?”
“最近6家对这个案子施压,你小叔……因涉嫌越狱被连夜转运到上级监狱里了。”
霍见深说到这,口吻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