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动手打人?我一不是你的老婆,二不是你的女人,就连情妇也都不是了,即便我跟李淮临有什么,也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特码的自己都快要结婚生子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来干涉我的人生,你凭什么?”
“我已经跟你解释无数遍了,我跟李淮临清清白白,他因为护我都已经骨折了你还要打他?你是要把他打残了,你才痛快?”
“你要不要连我一起打?”
温九龄吼完最后一句话时,已经成功将李淮临护在了身后。
她挡在了顾时南的拳风之下,双目通红的看着面色阴沉到了极致的顾时南。
顾时南咬了下后牙槽,舌尖将腮帮顶出一个包来。
他是真的气到了极致,也怒到了极致。
这都多少年了?
差不多有十来年没跟人动过手了。
他烦躁地扯开中山装最上面两粒纽扣。
待整个胸口那股浑浊的燥意散退后,他一把掐住温九龄的下颌,另一只手去拍打她的脸蛋。
他力气狠,温九龄的下颌都被他捏红弄疼了。
他轻轻地笑着:
“我刚说你长能耐,你就给我喘上了?温九龄,你掂量过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了么?”
“你究竟是哪来的底气和勇气对我这样大言不惭?干涉你的人生?”
“我是得多闲,才会出价一个亿请霍见深帮你小叔翻案呢?”
他说到这,便冷呵了一声。
同一时间里,他撤回了自己的手,不紧不慢地整理身上被弄皱了的衣服。
他的话还在继续,刻薄得没有一丝人情味了:
“既然我的存在已经给温小姐造成了负担,那么,我收回一切对你的承诺,你小叔的案子,你爱找谁找谁,我有那一个亿干点什么不好呢?”
顾时南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温九龄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半分钟,才像是接收到顾时南最后那句话。
他说,他要收回对她的一切承诺?
不。
不可以。
小叔的案子有可能是一桩冤案。
霍见深那边已经在深入调查这桩案子了。
如果案件进展顺利,小叔极有可能会被无罪释放的。
可是,顾时南却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撤了霍见深的法律援助。
温九龄后知后觉地慌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抬脚追出去。
但,走出去几步时,又急忙折了回来。
她走到嘴角都被打出血的李淮临面前,弯下腰去扶他起来:
“对…不起,李少,是我连累你了。”
她眼睛红红的,眼底有一层薄薄的雾气,那样子好似眼泪随时都会滚出来。
李淮临在她的搀扶下重新半躺在病床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你先好好养伤……”
她说完,就要走。
李淮临在她转身离开的一瞬,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住。
温九龄不解,皱眉朝他看过来,“李少……”
李淮临松开了她的手腕,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不用跟我道歉。”
温九龄看着他,想了想,说道:
“你挨揍,是你自己作死非要去挑衅他。”顿了顿,“但,你的确是因为我而骨折,我抱歉的是这个。”
李淮临轻轻地低笑了一声,说:“我说你不用跟我道歉,是有原因的。”
温九龄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