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看个没完,辛恒一时间更坚定了自己
的想法。看来自己所料的没料,这刁蛮公主,就是没寻到自己,过来找妹妹的茬了。
得亏自己刚才还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恶,现在看来,杮子挑软的捏,她分明就是恶毒、无耻,外加卑鄙。
思及此,辛恒一甩衣袖,沉声纠正道:“公主殿下,在下姓辛,名恒,从出生至今一直只唤这一个名字,并不曾叫过什么太监。”
“你你你,”萧玉安被他怼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天在抚仙湖边……”
“哦,公主此番前来,难道是要还那天的救命之情?”
辛恒挥了挥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公主且莫再提了。”
就他,还敢以恩人自居?
“你你你,谁说要感谢你了?”
萧玉安感觉自己都要气炸了,这世上怎么可以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小人,你真是气死我……气死我了!我要让你好看!”
“公主这般做派,微臣就更看不懂了。公主要报救命之恩,微臣不让报,怎么公主还生起气来了?”
辛恒蹙了蹙眉,故作疑惑模样,
“做了好事不求回报,有损失的,难道不该是微臣吗?还是说,公主殿下其实一早就准备,恩将报仇、以怨报德来着?”
“当今圣上乃是千古难遇的明君,身为他的胞妹,公主若是这般是非颠倒,恩怨不分,传出去,怕是有
损……”
“损什么损?姓辛的,你少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仁义道德。”
萧玉安湖边已领教过辛恒的狡诈嘴脸,自知自己掰扯不过他,也懒得再跟他多说,索性袖子一捋,张牙舞爪地就朝着辛恒扑了过去,
“告诉你,本公主谁都不怕,更不怕笋。今天不报你那天的勒脖子之仇,我就不叫萧玉安……”
*
房间里。
“熙熙呀,你还小不懂,这两口子过日子呀,就像在钱庄里存银子。你只有前面存的银子够多,后面才有机会吃到红利的。”
“你以为我病了这些年,你爹为什么对我不离不弃,连个通房丫头都不肯找,那是因为你娘我年轻时把他侍候得好,我存够了本金,所以后来这些年,每每想到那些甜蜜时光,他都不忍心负我。”
“这男人呀,你甭管他在外边多大的官,多威风八面的人,回到家,他就是个贪吃的孩子,你只要哄着他,顺着他,把他喂饱了喝足了,他在外面就不会随便再找野食……”
丁氏对辛怡吵也吵了,骂也骂了,唱完了黑脸,又搂着女儿当起了慈母,情真意切、深入浅出地给她讲起了夫妻相处之道。
辛怡被她念了半天经,头都疼了:“亲娘呀,我跟顾定方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其实,我巴不得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呢?”
要知道前世哪怕成了一国之君,哪怕两人在皇宫里都打冒烟了,顾定方仍死活不肯再多
纳一个人进来。为此,她都快要气死了。
亲闺女一不小心冒出的肺腑之言,可把丁氏气得够呛,差点整个人都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