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忙不?”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二梅姐,你来南平市了?”再次听到杜二梅的声音,何花惊喜不已。
“嗯,我要出国了,晚上十点的飞机,现在在南平市国际宾馆,有时间中午咱俩吃个饭。”
“没问题,我订位置,咱们姐俩又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今天好好唠唠。”
“好的,一会见。”
何花赶紧处理了一下手头的工作。
自从调到金融业务部,她负责全市金融项目的支撑和跟进,其实这个岗位也没有多少活,没有几个项目可以跟的,目前最大的项目还是市里新城的拆迁款,这个已经接近了尾声,基本也没有什么活可干,每天就是将几个项目的跟进数据制作成表,及时报到省金融业务部就可以了。
她将数据表弄好上报后,就和部门的吕主任告了假出来了。
以前她一直在网点做管理和服务工作,什么文档和数据表格,通通都不会,现在才开始学习,别人十分钟就能搞定的表格,她怎么也得舞弄两个小时,好在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金融业务部的工作虽然不忙,可对于何花这样的新手刚开始还是非常吃力的。为了能让自己尽快适应,下班后就在家里的电脑上练习制作exce和五笔打字。
坐在出租车上,何花还在纳闷,杜姐怎么突然要出国呢?
前两年听马秀琴八卦说,南三平和杜二梅离婚了,原因是南三平在省城包养了一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孩子。为了离婚,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都是钱惹得祸。
上次见杜二梅还是在五年前,那个时候的她心情不好,来南平市找何花诉苦,住了一晚上,那个时候的南三平估计就已经家外有家了。
夫妻之间,穷时,考验的是妻子,富时,考验的是丈夫。
南三平和杜二梅的婚姻很好地印证了这句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就互相嫌弃,南三平在外面整天厮混,大腹便便一脸油腻惹得杜二梅厌烦,南三平也不想看到年老色衰的妻。两人几十年的夫妻,已经熟悉到南三平一撅屁股杜二梅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杜二梅的大儿子南方大学毕业后,找关系留在了省环保厅,现在也是单位的中层干部。小儿子南向大学毕业后有研究生和博士一直在国,现在也定居在了国外。
听说因为杜二梅在省城照顾儿媳妇坐月子,才让南三平彻底和一个女大学生混在了一起。两个人早就在省城的娱乐城认识,这个女的白天在学校是清纯女大学生,晚上就是风情万种、性感十足的领舞女郎。
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彻底让南三平放飞自我,泡女人经验再丰富的他,根本就经不起被社会毒打过的油光水滑小姑娘的诱惑。彻底沦陷在情人甜甜、深深的酒窝中。
等到杜二梅三个月后回到县城的家,南三平的东西早就搬得一干二净。原来自己在省城全心全意照顾儿媳和孙子,丈夫也在省城潇潇洒洒陪着小二十几岁的小女朋友。
杜二梅哭过、闹过、甚至还带着南家几个兄弟跑到省城打了那个女的,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南三平铁了心这次要离婚。
出租车很快就来到了南平市国际宾馆,在大厅里,何花见到阔别多年的杜二梅,一身改良的米色中式套装显得雍容华贵,脸上也没有想象中的沮丧和颓气,颈上的珍珠项链和腕上的手链是成套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二梅姐,越来越年轻了,气色真不错呀!”何花由衷地感叹着。
“哪里呀,脸上全靠抹,要不全是斑点和褶子。”杜二梅开心地搂着何花的肩膀,边说边向外面走去。
“想吃什么,姐请你。”杜二梅爽快地问道。
“必须是我请,来了南平市还让姐掏钱,那可不厚道呀。”何花打趣着。
两人来到国际宾馆后院的隐士会西餐厅,说是西餐厅其实这里的中餐味道也很不错,最主要这里环境优雅,安宁静谧,舒缓悦耳的旋律充溢着整个餐厅,坐在明亮的落地大窗前,望着窗外的美景,悠闲自在……
说是中午饭,杜二梅只点了一盘蔬菜沙拉和一杯柠檬水。
“二梅姐,你中午就吃点这,太少吧。”何花惊呼道,这可不像那个曾经爱吃肉、爱吃辣的农村大姐了。
“你以为我愿意吃这些菜叶子,是因为现在我“三高”就有“两高”,血糖高血压高,再不讲究点,怕活不过今年了,可不能和你比。”杜二梅嘻嘻哈哈回着。
“那我也简单点吧,来一份意面一杯柠檬水。”
“你可别替我省,好好吃,别一会上班又饿肚子。”
“我呀,今天下午请假了,全程陪同你,咱俩想干吗就干吗。”
“那太好了,那就下午一起聊天喝茶吧,见了你总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人聊了一会孩子和家里人,对于何花死守着马这个活死人,杜二梅不是很认可。
“花儿,姐真心劝你一句,为了马你不值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一辈留下来的话真是有道理的。”
“姐,这事你可别劝我,已经这么多年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了,我提离婚,那不可能的。”
“正因为现在日子过好了,才应该提,要为自己打算呀,你今年才三十出头,难道要守一辈子活寡呀?”
“唉,守就守呗,离了男人还活不了了?”何花歪着脑袋笑问。
“别没正形,我可是认真的,前些年马出了事,你要是离开,他只有死路一条,但是现在他慢慢好起来了,你也算是仁之义尽了,还守着要到老?如果换位想想,你出了车祸,马会守你五年吗?”
何花还真没有考虑过个问题,马车祸时车里还拉着郝利娟,到底是出公差还是私会,马清醒后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也许是身体原因忘记了,也许是故意避而不谈。
她一时语塞,无法回应杜二梅的问话,两人都沉默地望向窗外的护城河。
杜二梅突然冒出一句来:“南三平死了。”
“什么?不是说你们离婚了吗?”
“离婚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老黄历了。”杜二梅轻描淡写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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