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峰摇摇头,“我也说不准,但是他俩也一直属于老实人,我也怀疑过,这两年经常观察他们,可他们对我们的帮助确实是诚心诚意的。”
“那这两年厂子里有什么变化吗?”程瑾又问道。
杨立峰有点沮丧,“这两年厂子的效益越来越差,当年机器没有运回来,还损失了八万块钱,厂子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现在工资减半也都快维持不下去了,厂里的职工面临下岗再就业,厂子只有两条路,要么破产倒闭,要么被卖掉,人心惶惶,日子特别不好过,大家对我们的埋怨更多了。”
程瑾继续问:“那你们觉得如果当时机器运回来,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当时决定买机器是老厂长,老厂长是个很好的人,他把一辈子都献给了厂里,对厂子有很深的感情,想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不想让大家下岗,也不想让厂子倒闭,更不想卖厂。”
“那么机器没有拉回来?最差的结果是什么?”
突然杨立峰好像有点儿头绪了,“厂子越来越差,老厂长无力回天,退居二线,顺利卖掉毛巾厂!”
“那么一直以来都是谁在主张卖厂?”程瑾的最后一问彻底点醒了杨立峰。
他一直都在八万块钱是如何被偷的怪圈中出不来,眼光一直放在几个小人物身上,是自己见识太短浅了,想的太狭窄了。
既要做到内外勾结,还要让跨省的警察把白说成黑,建造莫须有的证据,没有一定的能力,光指着几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做到?没想到弯弯绕绕后面有这么大的一个阴谋。
杨丽丽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想明白一切,杨立峰眼睛猩红:“原来只是父亲挡了别人的财路,我们一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见兄妹二人理清思路,程瑾说道:“这些只是我的推测而已,一切还需要考证。”
杨立峰坚定的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莽撞行事、打草惊蛇的。”
“是我大意了,仔细回想起来,有些事是有迹可循的。记得有一次晚上,我下班回家看见齐副厂长和李胜利争执拉扯,当他们留意到我时,迅分开各自走了。还有就是王干事和李胜利会经常到我们家来,但他俩从来没一起来过,而且这一年多似乎关系也不怎么好。”
很多东西抽丝剥茧,只要找到了头绪,后面一目了然。
“需要帮忙吗?”
“谢谢,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必须担起责任!”
程瑾并不意外,虽然接触不多,但早早就能扛起家庭重担,杨立峰应该是一个独立坚强的人。
“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我。记住,不要做过激的事,有事找警察。”说着程瑾从背包中拿出一支录音笔,教给杨立峰如何使用。
来到京市,这几天都忙忙碌碌的,下午,程瑾打算去书店逛逛。
路过胖老板的小餐馆,生意很红火,又看到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活泼可爱。
胖老板见到程瑾连忙打招:“妹子,你真棒!”
程瑾正纳闷呢,胖老板拿出今天的晨报,“妹子,你看,你上报纸啦!真威武!”
拿过报纸,上面有个醒目的大标题:“路遇不平,美女侠客果断出手,勇斗歹徒”,程瑾扶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边才拒绝了李振兴。
幸亏只有一个侧脸!
拿着胖老板送的报纸,果断回家,关门,今天打算闭门思过了。
后花园好久没有打理了,水池里荷花开得正旺,水里几条锦鲤悠闲地嬉戏着,葡萄、苹果挂满了枝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收获了,看来看去总觉得少点什么?
花园里绿意盎然,就是少了色彩,看来最近需要跑一趟花市了。这个月份牡丹、芍药不是季节,月季、蔷薇应该还不错。要是有丁香花就好,那是她上世在西北一个小城市遇到的花,花期很长,这花不妖艳,不张扬,简单安静,素雅清淡,一串串紫色的小碎花,花香悠远而不甜腻,很是舒服。
火焰一直屁颠屁颠的跟前跟后,它跟程瑾已经很亲近了,在她面前就是小奶狗的模样,尾巴也摇的越来越自然了。
在空间里呆的时间久,小火焰也开始注意养生了,外界的食物,它很少去碰。
这家伙本来就聪明,现在越来越有灵性了,基本上程瑾一个眼神,它就能知道想法,就差不能直接开口说话了。
火焰走到后院墙根某处对着院墙汪汪叫,它叫地很卖力,但声音奶声奶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程瑾利用精神力观察,后院墙根外有两个人,像是一对母子,正在拉扯。
儿子高高壮壮、皮肤黝黑、身板挺拔,应该当过兵。
母亲坐在墙根的石墩上,头有些花白,看上去身体不大好,说话费劲,喘的厉害。
儿子拼命的想把母亲拉起来往背上背,母亲却拍开他,留着两行泪,无论如何也不配合。
看着看着,老太太突然歪倒没了声息,儿子急得直冒冷汗,一边叫娘一边掐人中。
事突然,也不能见死不救,顾不得多想,程瑾一个跳跃,从自家院墙翻了出去。
突然落在面前的人吓了男人一跳。
程瑾笑的讪讪,我帮你看一下。
她伸手摸向老妇人的颈动脉,虽然脉搏跳动迟缓虚弱,但没有生命危险。
程瑾呼出一口气,对老太太的儿子说:“别哭了,你母亲问题不大,没有生命危险。”
又仔细把了把脉,开口说道:“老太太应该是这两天遇着事儿了,着急上了大火,急火攻心,再加上她肺部本身就有问题,有点痰迷之症。”
男人看着程瑾欣喜若狂,感觉找到了主心骨:“姑娘,你懂医?”
程瑾坦然回答:“略懂。”
“这里不是地方,你抱着老太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