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咦,这不是我拜托的那个……”
克莱蒙梭与女子纷纷露出疑惑的神情。
“不管你们的事。”
斯塔尼斯径直离开现场,随后一起同离开的还有大部分第九集团军的士兵们,他们只有一小部分还在整理与维持着现场。
“整个约德韦尔的情况已经异常严峻,我们不仅面临着维多利亚边境领的威胁,如今我才现我们内部的矛盾竟已经如此严峻。”
“我在明早会即刻照会王族,旧议会还有教会联合,也少不了你,克莱蒙梭,你的同僚们都很安全,死亡密会并没有伤害他们的目的,他们只是死亡密会计划中的见证者。”
“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教服女子叫住了想要离开的斯塔尼斯。
“这里死了人,他们都是主动求死,
我不能接受,
就是这样,
理解了吗?”
斯塔尼斯的表情异常冷漠,仿佛他的怒火下一刻就要在此地爆。
“知道了。”
女子顿了顿,
“留下你怀中的人,他是我们行动队的。”
话音刚落,教会联合的行动人员也围了上来,迅与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形成对峙。
沉默了片刻,斯塔尼斯低下身将怀中的少年交给了教会的牧师,随后他就与他的士兵们快离开了现场,将一片烂摊子交给受害者新议会和背锅的教会联合与政府部门。
“老头你怎么看,老顽固这下被气的不轻,估计这次平衡真的维持不下去了,你和你的同僚们会站在哪一边?”
“气的好,这破平衡谁爱维持谁维持去,大不了和那些傻逼王族和旧议会拼了,到时候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克莱蒙梭听到自己的同僚并没有出事后就看似随意的回答了女子的问题,然后在保镖的带领下也离开了现场,只有他的秘书还在这里交接着事情的善后工作。
“唉……”
女子伸了伸懒腰,仿佛刚才的对话让她累得不轻。
“这个少年虽有特殊之处,但其中的隐秘不是你们能所掌控的,收回你们的小算盘,不管那股力量还存不存在于他的身上,能不与他为敌就是现在我能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她慵懒的对远处说了两句话,然后与在场的人员开始交代如何处置一片狼藉的议会大楼,还有那些死者的安葬问题,事件对大众的声称与人员死因的掩盖……
“好麻烦啊……”
女子抱怨道。
“算了算了,都交给新议会和联合会理事吧,这些本来就关姑奶奶屁事。”
她大言不惭的也随刚刚的两人之后离开了现场,毫不在意在场的善后人员无语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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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希伯恩在维多利亚边境领公爵的辉晶战舰上远望着维多利亚边境领与远方洛恩克斯帝国西南境的交界处之间的山口隘谷。
初阳从隘口间的狭窄通路边慢慢升起,渐渐照亮山脉顶端覆盖着的洁白雪层,雪层反射出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让他失去了继续欣赏这片绝景的兴趣,数百年前维多利亚的军队正是迈过这道传奇的隘口进入洛恩克斯,随后一路取胜,他们本应该带着荣耀满载而归,并继续书写维多利亚在这片大地上的辉煌。
正如初升的骄阳让他回想起这些荣耀,那么短暂的刺痛则提醒着他那支军队的结局——
整支军队几乎全部消失在洛恩克斯境内,侥幸存活下来的剩余几艘军舰和上面的幸存者也对生了什么闭口不提。
亚希伯恩握紧双拳,他作为那支军队的后裔,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维多利亚要掩盖他祖先们的事迹,虽然他们身败而亡,葬身于异国他乡,但自己的祖国也没有权利掩盖他们所取得的功绩。
看着身后自己率领的整装待的军队,想到自己即将再次为维多利亚取得更多肥沃的土地,想到自己即将亲手为自己的祖先一雪百年的耻辱,亚希伯恩此时就愈的兴奋起来。
阳光的刺痛正如那段惨痛的历史一般不值得一提,只要他这次制造的边境争端获胜并控制在一定烈度的话……
“那群死板的贵族和孱弱的王族一定会割地求和的,洛恩克斯这么广大的土地,何必为了这一小片田地拼上一切呢?”
在听到属下关于洛恩克斯东疆自治与西南部不稳后,亚希伯恩已经觉得自己的成功已是唾手可得,他按耐住自己激动的感情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时针此时刚好越过“6”的时刻——正是先祖们百年前进军的时间。
他不再犹豫,抽出了边境领公爵赐予他的指挥剑。
于是维多利亚在百年后再次踏上了洛恩克斯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