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说用不着就真用不着,以前也有给他献美人的,那时候他没娶,尚且回绝,现在有了孟欢,更不会同意这种荒淫的行为。
可司旭没意识到大祸临头,听蔺泊舟语气,还以为他假意推辞:“王爷放心,这几个美人不是半路抢来的,而是没田吃饭自愿卖女儿的农民托给我们的,她们年纪小,干干净净,军中我们都没让人碰过。”
蔺泊舟不不耐烦地啧了声,语气严厉了很多:“本王说用不着,带下去。”
可这司旭还跟听不懂话似的,揣摩着他的话,说:“听命,那就带下去吧。王爷不喜美人,但她们已被父母托到军里了,看在可怜无辜的份上,让她们留下来为王爷洗洗衣服,端端茶,揉揉脚可好?”
司旭说完,小心翼翼地看蔺泊舟的脸色。
其实他也并不喜欢送美人。
但大宗无论什么地方都,军营里也是如此,监军太监们权力大,经常为了钱刁难士兵,而蔺泊舟又是那群太监的老大,他难免把蔺泊舟和其他人混为一谈。
读书人好面子,在军营里收美人恐怕传出去被人笑话,司旭就替蔺泊舟想到了这个法子。
司旭讨好地非常认真。
孟欢看了他一会儿,心中颇为费解。
这司旭,他勉强有印象吧,记得原书里还是蔺泊舟军中得力的部下,怎么现在一副谄媚的狗腿子模样?
孟欢想不明白,唇瓣微微抿着,满心费解。
蔺泊舟手里的那杯酒顿了顿,“哐”一下倒司旭头上去了。忍了一下没忍住,眸底闪过阴冷的暗光,眉头紧锁:“本王听说你治军严格,在豫府深受兵将们爱戴,所练军队骁勇善战屡屡创下功绩,本王才对你礼让三分。你现在你——”……
蔺泊舟手里的那杯酒顿了顿,“哐”一下倒司旭头上去了。忍了一下没忍住,眸底闪过阴冷的暗光,眉头紧锁:“本王听说你治军严格,在豫府深受兵将们爱戴,所练军队骁勇善战屡屡创下功绩,本王才对你礼让三分。你现在你——”
他压着火,“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都全是这些蝇营狗苟,媚上欺下的事?!”
全是这种给上司送美人,讨好上司的事。
骂到点子上了。
蔺泊舟来军营第一件事就是杀那些送礼行贿的蠹虫,这司旭消息多不灵通,才会跟应付其他领导似的,送礼来搪塞蔺泊舟。
被泼了酒,又狠狠骂了一痛。
司旭神色微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连忙跪下:“王爷,末将知错。”
蔺泊舟本来好好想请他吃顿饭,抬腿把桌子都踹翻了:“滚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反省!”
司旭站起身,表情轻松了许多,连忙想往外跑,却想起什么似的问起:“那王爷,这几个姑娘要怎么处置?”
“送到后勤的婆子那儿,帮忙洗衣服做饭,打完仗给人带回来,想走就走。”蔺泊舟斜目看他,“军纪严明,要有任何人敢偷偷去糟蹋了她们,本王唯你是问。”
军营里的禽兽多,不可控的事情也太多,总之,这几个美人没必要出现在军营,也不能引起任何麻烦。
司旭抱拳:“是。”
说完,他领着这几个姑娘狼狈离开,好像没来过一样。
好好的接风洗尘变成蔺泊舟大雷霆,营帐中的幕僚互相对上视线,也被蔺泊舟挥手斥退:“都回去吧,本王要休息了。”
大家纷纷起身,行礼,往外走。
陈安和山行抬眼,看了看在旁边抿唇站着的孟欢,明白这应该才是蔺泊舟匆匆散去宴席的关键,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孟欢本来并不擅长摆脸色,可现在,眉眼的恹恹都快溢出来了,神色乖戾,不爽得很。少年本来生得白净俊美,不是凉薄的脸,此时瞧着却十分的疏远。
山行悄悄用胳膊肘抵着陈安,示意他:“快看。”
陈安较为稳重,推开他手:“知道。”
两人并肩离开了营帐,临走前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望了望正襟危坐,神色平静的蔺泊舟。
——王爷,要大祸临头了。
啧啧啧。
他们一边同情一边离开。
营帐中最亲近的随侍也被打出去,陷入了安静。
人都走了,蔺泊舟不用伪装,放下书,转过了视线:“欢欢。”
往常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就会化身小黏糕的孟欢,此刻却站在那个角落,脚像生根了似的,立在原地没动。……
往常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就会化身小黏糕的孟欢,此刻却站在那个角落,脚像生根了似的,立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