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以后和义兄相处好歹是兄弟,若真承认了,怕是像梦里那样会变成仇人,义兄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附和……
安逢吐出一口气:“多谢义兄。”
这一口一个谢的,好似凌初帮了什么大忙一样,凌初脸上都有了愠色,但他立马就掩了过去,面色平静,透着冷意,他心中怒火喧嚣,烧得他灼热难受,这怒不是对安逢的,而是对他自己的。
他恼怒自己的迟钝,愤恨自己的错过,明明早已动心,却没有看清,也出于莫名自矜,气安逢不自重,顾忌将军府,顾忌很多很多,所以不肯接受。
他如今常日待在守卫军营,不久更是要去边疆,归期不定,安逢说不定会瞧上其他人,还有院里护卫,与安逢日夜相处,近水楼台。
等他回上京,怕都是能当真兄长了!
凌初一笑:“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字。”他拍了拍安逢的肩,像是什么都不在意,哪怕心里都要气疯了。
安逢即使是心中苦涩,但整个人也都放松下来,他放下一桩大事,心口轻了,笑着点点头。
是夜,夜幕低垂,星月无光。
安逢茫然躺了一会儿,还是无睡意。
今后,是真的只能和义兄做兄弟了……他虽一直未曾期望有结果,可心里那丝幻想总还是存在心底,时不时地出来挠一下。
以后不叫义兄了,叫兄长吧……
想到这里,安逢心都痛了一下,针扎般地刺痛,他对着黑夜轻轻叫了一声:“兄长……”一滴泪落入鸦黑的发丝。
安逢忽然坐起身,摸索着找到小钥匙打开暗柜,在小的和大的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抓起那根粗大的。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想着他……安逢红着脸缩进被窝。
今日义兄穿着那身可太好看了,宽肩劲腰,俊美无双,三年后的义兄,似是因久居高位,有着威严和压迫的气场,更有韵味了。
嗯……
安逢喘息着拿着玉势,裹紧被褥,就好像有人从背后拥住他,带着火热的情欲,在他腿间轻柔地来回抽插。
安逢都不敢唤出“义兄”二字,只在心里一遍遍地念叨:
义兄……义兄……慢一点……
可以进来了……
安逢都快被自己淫荡的想象羞耻到晕厥,可手上还是不太敢将那个大家伙插进,他还记着上回的疼。
他慢慢磨蹭,一心沉浸在青涩的情欲里,根本未发觉窗边的动静。
直到一个黑影走近,他才惊吓出声。
这个人……为何又来了!还又是这种时候,搅乱了他最后跟义兄的……
安逢脸皮涨红,又羞又气,嗓音还有些嘶哑的欲:“你又来做甚!你不是不卖话本了嘛!”
那黑衣人站在屏风旁,静默片刻:“我昨夜也来过,撞上了你义兄。”
安逢一惊:“你们……”
“我看见他亲你了。”黑衣人开门见山,他指着屋里那个不大不小的桌子,声音沉沉。
“他将你压在桌上亲。”
第六十六章寻个由头
安逢面色乍然一变,震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从窗外瞧见,一清二楚。”
安逢脑子纷乱:“你定是瞧错了……”
义兄怎会来亲他呢?怎么也是他强迫义兄吧!
凌初见他还不信,加了把火:“他咬你咬得狠,看你嘴肿了都不停。”
安逢脸红耳赤,他嘴唇肿成这样是因为义兄?!
可在之前做的梦里,义兄是推开自己的,要不然他今儿也不会说出那些话,急于撇开关系,难道那只是梦而已,不是之前发生的事?
义兄也对自己有意,那他醒来失忆,为何骗他爱慕女子?元宵夜自己落湖又是因为什么?那酒是自己真的丢了?
还是……只是义兄醉糊涂了……
安逢下意识舔了舔唇,神色变了又变,又震惊,又不解,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羞涩。
可瞧在凌初眼里,便是受人欺辱的不敢置信。
他担心自己说过了,反倒让安逢觉着他浪荡,便刻意冷了语气道:“他趁你酒醉轻薄,品行不端。”
安逢自然听不得人编排,当即为凌初辩护,但他显然未想好说辞,磕磕巴巴:“义兄他……为人正直的,只是一时酒醉,情迷意乱,才……那般对我……”
凌初瞧安逢为他说话,面具下的嘴角微勾:“你不怪他?”
安逢道:“我又不记得了……”啊,自己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这人说的是真的么?
安逢脸色狐疑:“你莫不是胡说,来离间我们兄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