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买了玉势,就是为了不去外面厮混的!
再说了,娘亲知道了定会勃然大怒,自己怎会全须全尾地在这儿……
安逢扭了扭腰臀,又大着胆子隔着亵裤摸了摸。
好似没有异样,可他想起暗柜的玉势,又觉得好像有,他也弄不清楚,但总之还是松了口气。
自己应该没有在外面乱来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袁若全(检查一遍):嗯……应该没落下的。
袁若全(确定):副使!属下绝对没落下任何一本!
袁若全:(交给凌初厚厚一摞话本)
凌初:(放下心)
夜里……
安逢(打开暗柜):()看春宫喽!
第九章心中犹疑
安逢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他梦见茂密绿林之中,有好几个男人围上来,他心中恐惧,撒腿就跑,却被人轻轻松松抓住一扔。
铁鞭裹带着劲风挥下,他被抽得浑身剧痛,口呕鲜血。
安逢挣扎着蹬腿,继而惊醒过来,冒了满头冷汗。
好端端地,怎做这样的噩梦……
安逢对那梦后怕依旧,可也来不及细想,他擦尽汗,匆匆洗漱后,脑袋都还胀痛着,就立马拿着玉英刀要去找凌初,想问问凌初知不知道这玉英刀为何缺了一块宝石,还想让人帮着磨个新的镶进去。
要去凌初院里,小湖是必经之路,他走到冰湖附近,才见岸边已被加修了半人高的竹栏,只留几处算高的水岸,从湖岸至湖心慢慢填了泥石。
他是在这里掉下去的吗?
安逢停下脚步,看着这湖,心中忽然涌上恐惧,他好似记得自己被冰水漫过头顶的滋味,四肢被冻僵的痛苦。
湖水平静,安逢却见此湖波涛汹涌一般,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寒凉湖风一吹,又让他冷静下来,他忽然发觉去找凌初这事有些不妥。
义兄知道他是断袖,接受不了同性相亲,厌恶龙阳之好,即使后来他们和好了,但谁知他心里真想的是什么?昨日那些话,想必只是因为自己犹在病中,不好责骂他罢了。
他们是名义兄弟,无血脉关系,既然义兄厌恶,自己是否应当离远一些,免得更惹讨厌吧。
安逢心中怆然,明明之前自己和义兄还是好好的,如今却这般疏远了……
找兰漫姐姐好了,安逢忽地想到一个人,方才听护卫说兰漫已经做上了府中管家,上下打点十分忙碌,自己意外落湖,她彻夜寻医,又命人去找卢叔,种种珍贵药材送入府中,这才保住自己小命。
可是兰漫姐是母亲的人,她知道了,娘亲不也知道了吗?他到现在都没看见兰漫人影。
凌年义姐呢?可凌年姐更是母亲心腹,找她还是等于找母亲。
那还不如直接对母亲坦白呢……
可是,可是……
安逢也可是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凌君汐不会责怪他,还会尽心为他镶好缺漏的宝石,但他就是不想说出来,还隐隐觉得拿出玉英刀是件错误的事……
也许,是之前便已向母亲或义兄义姐说过此事,他们已应下了去磨颗新的,而自己又不想拿着残缺的玉英刀,便将它锁在了暗柜里。
这些记忆,可能只是自己忘了罢了……
安逢手里紧紧握着玉英刀,傻愣愣地站着,他今日穿得很是厚实,皮裘外还披了件雀毛的白衣大氅,头上戴着菱纹棉帽。
大病初愈,他面色雪白,还挺直地站在湖边吹冷风。
“大冷天的,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来人声音熟悉又陌生,安逢心里有一个猜测,他藏好手中的玉英刀,回过头去看,果然见那人抱臂而立,斜靠在树上,他一身红衣劲装,比安逢穿得少多了,眉目清俊,眼底却显现着些轻视。
安逢心道,嚯,这江晟三年后,长得还挺俊朗。
江晟见安逢不说话,挑眉道:“那夜脚踩滑掉进去了,你不害怕得离远,竟还来看,嚯,你穿得这么多。”他说着,向安逢走去,像是要比一比谁穿得少似的。
江晟一走近,安逢便暗自比量身高。
这一比,安逢就不满了。
江晟以前还比他矮一截,怎如今长得这么高了,比他还高啊。
江晟不知安逢在看什么,但也被看得不悦,他一向看不惯安逢,觉得他骄横,娇气,懒散。
后来安逢年纪越长,江晟就越觉他怪里怪气,每看见他,就起鸡皮疙瘩,觉得他神态哪哪儿都不对,言行哪哪儿都不顺眼。
更何况江晟不喜欢凌初,安逢却又是凌初的跟屁虫,他干脆两人一起讨厌。
江晟见安逢还是不说话,神色奇怪又可惜道:“凌初说你大病一场,忘了些事,你不会是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