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点点头:“对,那家煲的汤特别绝。”
“联系方式发我。”
张弛故意问:“你要干嘛?”
“问那么多。”裴颂说,“一会想吃什么?我请你。”
“心情这么好?”张弛用手肘撞了撞他,“白跑一趟还这么高兴?”
裴颂手抄着口袋,懒懒散散地走着,也没反驳。
冷淡的脸上总算出现了松动的表情。
这场小误会,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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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学业水平测试临近,学校取消了高二年级第一次月考,所有不相关的副课都停了,就连周五最后一节活动课,也变成了自习。
就是为了让大家专心复习。
老闫把不合格后果说得很严重:“以往我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这次是学业水平测试!要是不合格,你们就拿不到毕业证,就是初中学历,初中!别给我想着明年还可以补考,四月考完,文科的课就彻底停了,今年考不过,明年更难!”
老师们轮番“恐吓”,就连陈韵吉和朱倩茹也如临大敌。
虽然嘴上天天调侃要上哪个大专,但毕竟,这种涉及毕业证的事,她们还是不敢怠慢。
陈韵吉流下一行清泪:“我可不想高中肆业。”
朱倩茹叹了一口气:“那他妈叫肄业。”
每天下午有两节自习,程北茉会抽出其中一节的时间复习史地政,顺便帮朱倩茹和陈韵吉解答一些问题。陈韵吉和朱倩茹搬着自己的凳子来一班教室,只要不打扰其他同学,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她们俩学习跟熊瞎子掰玉米棒子有一拼,掰一根扔一根,每天都在问,这都什么玩意啊,我们学过这个吗?
这天,陈韵吉搬凳子坐下,瞥见窗台上的精致饭盒,啧啧两声:“你最近怎么每天都这么补啊?”
这个问题程北茉也想问。
每天中午她跟陈韵吉从食堂回来,座位上都会多个饭盒,保温的,圆圆的,又精致又可爱。
前两天,送来的是红枣银耳羹。
一开始她没敢喝,放在窗台上,结果过了一节课收到裴颂的消息,一个无奈的表情和四个字:【喝吧,没毒。】
原来是他。
本以为送两天就没了,后来每天,就是变着花样的各种汤,排骨汤,乌鸡汤,老鸭汤……生理期都结束好几天了,汤却没停。
她让裴颂别再送了,她每天都快吃不下了,裴颂却说,他一次订了半个月的。
她也只好被动接受了他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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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北茉跟陈韵吉和朱倩茹自习了两天,朱倩茹就不再来了。
程北茉看着陈韵吉问:“朱倩茹呢?”
“她去三班听课了。”
“三班?”
“大帅比在三班开课了,你不知道?”
“他开什么课?”
“就学测的那几门啊,本来只是给三班人自己听,结果从昨天开始传开了,其他班里的人都跑去了,教室都快坐不下了。”陈韵吉说,“听说他特别厉害,教的都是记忆方法,连朱倩茹都说她一下子就懂了。”
“他确实厉害。”程北茉点点头。
“朱倩茹个叛徒,谴责她!”陈韵吉说,“茉茉,我可没有当叛徒哦!”
“学校发的那个复习小册子其实挺全面的,只要认真看了,史地政就算死记硬背,至少合格是能达到的。”
陈韵吉没精打采地说:“那是对于你们这种学霸来说,对我们学渣来说哪有那么容易。”
“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这些天别跑神,我保证你每科一定合格,好吗?”
“茉茉你最好了。”陈韵吉小幅度地抱了她一下,“老闫没让你在班里搞?”
程北茉摇摇头:“没有啊。”
“老闫还是有点残存的人性的,听说让大帅比给班里人讲题,是三班新班主任出的主意。”陈韵吉说,“朱倩茹说老师们这学期都有考核压力,学测合格率要提高,各班老师都很焦虑。”
“可是,他们班主任不怕占用裴颂的时间,影响他自己的成绩吗?”
“听说三班那个新班主任挺恐怖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估计眼前学测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吧。”
恐怖?能有多恐怖。
陈韵吉说:“他在学校的会上跟领导呛,跟老闫呛,一副亡命徒做派。”
老闫资历深,经验丰富,老师们对他都很尊敬的。
可是裴颂也不是任人差遣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