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太宰治一点都没意外,自己醒过来之后会在文豪结社的基地看到博物馆那边的人。
也是因为知道之后肯定会忙得天翻地覆,太宰治才放任自己好好休息一下,整个人都变得懒洋洋的。
走过去接了杯咖啡,他直接坐到了来人的对面。
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太宰治这才似笑非笑的开口,“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夏目老师这个形态……”
修炼得足够的老人家一点都不在意后辈的调笑,只是轻轻的敲了敲拐杖,严肃道:“老夫过来可是要说正事的。”
但太宰治明显不怎么在意他的话,漫不经心的接道:“真要说正事,你就不应该过来这里,而应该直接去找你的那位弟子。”
被太宰治给噎了一下,夏目漱石无奈,“但这一次的关键在于你。”
说着,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这位老人家只是希望能过点平静的生活,这应该是一个很容易被满足的简单愿望吧?”
“是倒是是,但事情会展到现在这一步,果然还是要怪夏目老师吧?”太宰治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口中的话意有所指,“在那位馆主不管事的情况下,作为副馆主,夏目老师既然能观测到一切,就应该未雨绸缪,而不是放任一些事情野生展,最后弄得完全不可收场。”
“说到底,我们可都是在给夏目老师你收拾烂摊子啊。”
直接就被太宰治给说的哑口无言,夏目漱石一时间不知道要做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来。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太宰治说的的确是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他给了福地樱痴便利的话,那家伙想从文豪结社叛逃可没有那么容易,即便有野心,也不会膨胀的这么快,最后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
想到这里,夏目漱石叹了口气,“果然,权力是不能过于集中在一个人手里的。”
停顿了一下,他对上了太宰治的目光,“所以,老夫现在才慢慢走向了幕后,将这个世界全部都交由你们年轻人来决定。”
“我这一次过来,除了要为馆主转交一句话以外,也是有我自己的一份私心,老夫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场景,那实在是太令人痛心了。”
太宰治当然能看得出这是夏目漱石的肺腑之言,但他却移开了目光,完全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反而是问起了对方口中馆主要转交给他们的那句话。
“馆主说的什么?”
太宰治的这个态度实在是让夏目漱石不能不去多想,但他甚至却完全找不到任何立场去指责对方。
因为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太宰治的决定都不会是错误的,他永远都是会为了更多人的利益而行动。
在这个过程中,有所牺牲,那实在是不可避免的。
将这些复杂的心绪全部都压了下去,夏目漱石知道,最重要的还是要转达馆主所说的那句他完全没有听明白的话。
“馆主只是让我转告你,历史之下,一切成真。”又一次重复这个他不知道在心里琢磨了多久的话,夏目漱石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只是知道这句话一定代表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因为他缺少了一些关键信息,而始终都不得其法。
可只是看太宰治那怔愣的样子,他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明白了那位馆主想要表达的意思。
只不过,不管夏目漱石怎么看,都没有办法从太宰治的面上看出这到底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
于是,沉吟了片刻之后,他才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询问:“介意给老夫解答一下吗?”
本来继续在那里愣神的太宰治在听到他的这话之后,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真抱歉啊,完全不想给你这位老人家解惑呢!”
太宰治说不上自己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心情,但要是认真点来讲的话,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想来不管是江户川乱步还是费奥多尔,亦或者海底监狱那位,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会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吧?
谁知道呢?
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扔,太宰治最后也就喝了那么一小口,苦,实在是太苦了,早知道多放点糖好了。
可惜,现在他可没工夫去搅拌咖啡,得忙起来了。
一直等到太宰治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夏目漱石这才起身,缓缓的环顾了一下文豪结社的这座基地。
说起来,最开始夏目漱石可没有加入博物馆,成为那位馆主的副手,更多的时候都是跟在自己的弟子身边,帮助他创建文豪结社。
只可惜……
目光暗淡的下来,夏目漱石的心里并不好受。
有句话太宰治并没有说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文豪结社之前的那场浩劫可能并不会生,他的那位弟子也不会死于这种无意义的争端。
但人还是要向前走的,吸取了这一次的教训,夏目漱石绝不会允许再有这种情况生。
就让他这把老骨头再继续挥一下自己的作用吧。
一只三花猫从窗台那边跳了出去,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的痕迹。
后出来的织田作之助有些奇怪,是他的错觉吗?
总感觉刚刚好像有人在这里,好像不是文豪结社的人?
但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现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反倒是太宰治剩下的那杯咖啡让他有些无奈。
把咖啡倒掉,将杯子重新洗干净,织田作之助要往银座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