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四個男人。
顧劍率先開了口,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直視江楚年的視線,他低著頭,拿起筷子,說:「和我們四個人同時交往,三年。只是留下來,留在我們身邊,十年。」
筷子往前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顧劍把排骨放到了江楚年的碗裡:「我記得你不愛啃骨頭,排骨都是去了骨頭的。」
看著自己碗裡的糖醋排骨肉,江楚年心頭微動。
他家裡人甚至都不知道他雖然不愛啃骨頭,但是很喜歡吃糖醋排骨,顧劍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如果僅僅是他的狂熱粉絲或者追求者,不可能對他的一些生活習慣知道的那麼清楚。
難不成真的是校霸?
江楚年隱約記得,他讀書的時候,經常和校霸一起進出食堂。
顧劍他們不主動提身份,江楚年也不會追著去問。
「同時交往和留在你們身邊有什麼區別?」江楚年拿起筷子,笑著說,「都動筷子啊,我們邊吃邊聊。」
明明他自己現在是個階下囚,不僅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甚至還表現得像是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但他就是那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管是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的狼狽,還是前幾天剛剛被軟禁時的窘迫。
無論何時何地,江楚年永遠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無所畏懼的漂亮姿態。
這副姿態實在是漂亮,也實在是吸引人。
這也是江楚年的魅力所在。
世間美麗的皮囊千千萬,唯有江楚年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韓玄意外的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大口大口扒飯。
柳盼山慢慢抬起頭:「交往,就是像普通情侶和愛人那樣,同吃同住,還有一起……一起做愛。」
江楚年點了點頭,懂了。
和他們四個傢伙交往,就是讓他同意和他們發生身體上的親密關係。
江楚年沒有生氣或者惱怒,他平靜的問:「次數呢?你們四個人,總不會讓我同時被四個排隊干吧?」
某四個男人竟然詭異的同時紅了臉。
江楚年面上這才多了一絲裂痕,聲音也提高了一些:「你們還真這麼想過?想把我乾死就直說。」
這四個男人里,江楚年和其中兩個發生過關係。
雲通海次數多一點,韓玄就一次。
僅有的經驗告訴他,這個苟東西幹起來那是沒完沒了基本一整晚都不帶停的。
四個苟東西還想過一起干他,這踏馬不得沒日沒夜的把他乾死在床上?
「別別別,我們沒這麼想,年年,你先別激動。」韓玄慌不迭地放下了碗筷,英俊的臉上還飄著可疑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