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姐弟恋很正常,不过我听说孟响拒绝了。”
孟宁心里冒出个想法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一个女的,结果那个女的不喜欢他,所以他才会那么难过的”
江泽洲淡笑“不会的,你的弟弟很优秀,他配得上任何一个单身女性的青睐。”
江泽洲很少夸人,尤其还是,这样熨帖的夸人方式,孟宁总觉得,江泽洲不是江泽洲了。他变了个人似的。
或许在他靠近她,成为她男朋友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她认知里的那个江泽洲了。
人有多个面孔,给爱人的永远是最温柔的那面。
元旦之后,孟宁又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与此同时,江泽洲也跟随她一同回来。
孟宁始终念念不忘那天玄关处失意的孟响,即便和江泽洲见面,嘴上挂着的还是孟响,“你说他到底生什么事儿了我怕他不开心也不敢问他。”
江泽洲“你问他是你的事,他可以选择告诉你,还是不告诉你。”
思考几秒,她还是摇头,“我问他,他肯定会说,但是我一想到他那天的样子,胸口就很闷,我不想让他回忆起那天的一切了。”
江泽洲的注意点压根不在孟响身上,他手扯着她领口,动作暧昧,语气轻佻,“胸口有多闷,让学长看看。”
“”
江泽洲不太喜欢孟宁在自己面前谈论异性,就算是她的弟弟,他也不太喜欢。
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当然希望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就像他一样。
家里的门关上。
屋里头,江泽洲是占有欲强烈的狼。
出家门,江泽洲是手段狠戾的野狼。
但狼也有柔情,孟宁就是江泽洲身体里最柔软的部分。
虽说江泽洲不太喜欢孟宁谈论别的男人,但那到底是她的亲弟弟,江泽洲未来的小舅子。翌日上班,江泽洲特意把孟响叫到办公室。
突然被叫到总经理办公室,孟响不明所以,“江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泽洲开门见山“你元旦的时候生什么事了吗”
原以为是公事,现下看来,是私事儿。
江泽洲是真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公私不分的一天的。
孟响稍顿“什么”
江泽洲摘下鼻梁处架着的眼镜,一双狭长的冷眸直勾勾地望过来,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直戳人内心,让人无处可逃。
“是我姐和你说什么了吗”孟响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江泽洲承认“你姐姐最近的心情不太好,因为你。”
孟响轻啧一声,“我真没什么事。”
江泽洲步步紧逼“不是失恋”
然后江泽洲就看到孟响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凝住,成了彻底的冷,“不是失恋,没有失恋,恋爱都没谈哪里来的分手”
看样子,是告白被拒。
江泽洲没闲工夫安慰他,训诫的口吻“你姐很担心你,别把那些坏情绪带到家里去,以后工作上的坏情绪,进门前都收收。外面受的苦,和自家人无关,别因为你的情绪,影响家里人。”
白杨般挺立的少年,头微低,难以启齿地应了声“我知道了,姐夫。”
如江泽洲所言,孟响是个特别优秀的男生,头脑活络,听得进旁人的话。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式,反正那天之后,孟宁的心情好了很多,没再操心孟响的事儿。
这边刚做好孟响的思想工作,另一边,沈明枝又心情不好了。
孟宁从去年圣诞开始约沈明枝,一直到春节年假要开始,都没约到她。每次被拒绝的理由都是整齐划一的心情不好。
孟宁望着灰白飘雪的天,“怎么你们心情都不好”
沈明枝“还有谁心情不好铁柱吗”
孟宁“不是,是孟响。”
电话那头,沈明枝语气凉飕飕的,“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像又好了一点儿。”
公历又翻新一年,按理说人随着年岁增长都会变得成熟,孟响和沈明枝,在外人面前都是一致的成熟稳重,但私底下,仍然这么幼稚,仍然不对付。
窗外天色渐暗,道路两旁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挂断电话后,孟宁一转身,就看到了刚进家门的江泽洲。
元旦假期到现在,近二十天的时间里,江泽洲天天都待在孟宁这儿,望江嘉苑的房子,被他抛之脑后。
原先说好的周末约会,也跟没说过似的。
孟宁眸子向上轻扫他,几分幽怨,几分无可奈何“江泽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