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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占有欲千奇百怪,延伸到双方随口的一句称呼里。
孟宁不晓得江泽洲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学长”这个称呼,别人谈恋爱,爱称要么是宝宝、亲爱的、要么是老公老婆之类的,唯独江泽洲,偏偏喜欢学长。
孟宁严重怀疑,“江泽洲,你以前没有学妹叫你学长的吗”
要不然,干嘛这么执着这个称呼
江泽洲坐在沙上,眼只掀开半道缝,“有。”
孟宁莫名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感,“那你的学妹还挺多的。”
闻言,江泽洲眉一挑“还好。”
孟宁“多就是多,少就是少,还好是什么意思”
江泽洲“都不太熟的意思。”
换来孟宁没情绪的一声呵笑。
她起身要去洗手间,刚起身,腰上猛地一重,旋即,整个人跌落一个温热的怀里。低垂的眼,与他不经意对视,想要离开,下颌被他手箍住,逼迫她看向他。
“周杨学长还在里面。”孟宁张嘴说话,并不是抗拒抵触他的行为,而是提醒他屋里还有个人。
江泽洲低啧声“怎么一口一个学长”
孟宁“我不叫他学长,叫他什么”
江泽洲“跟着沈明枝,叫他表哥。”
这称呼一出,着实让孟宁震撼到,“什么表哥”
江泽洲自知失言,但也没想到沈明枝连这个事儿都没告诉孟宁。闺蜜之间或许还有隐藏,但是情侣之间鲜少有秘密。更何况,这并不是多么的事儿,圈里的人都知道
“沈明枝的小姨和周杨的爸爸结婚了,在我高三、你高一的时候。”
孟宁微讶。
江泽洲箍着她下巴的手松开,往后,揉捏她耳垂,“要不然跟着沈明枝,叫他表哥吧。”
孟宁拒绝“枝枝从来都不叫他表哥的。”
江泽洲“那叫什么”
孟宁模仿着沈明枝以往提起周杨的口吻,轻描淡写,“那只花蝴蝶。”
江泽洲嘴角翘起,不受控地笑了笑。
纠结了好半晌到底要如何称呼周杨,最后还是没纠结出个结果。
休息室的床极窄又短,偏偏床垫极为柔软,江泽洲昨晚束手束脚地躺了一宿,始终半梦半醒的状态,无法入睡,醒来后浑身酸痛。
周杨也好不到哪儿去,睡了一个小时,掀开眼皮,躁郁狂怒“这什么破床”
听到屋里头的动静,江泽洲推开门,“收拾一下,回家了。”
周杨抓了抓头,睁开眼,茫然道“这么快就回家了吗你女朋友不需要多住几天吗”
江泽洲“没病住什么院。”
周杨“万一留下心理阴影呢”
江泽洲面色沉下来。
“那你不是怕她留下心理阴影,特意找6阿姨要了测试题吗”周杨怨声载道,“你是不知道,我去6家的时候遇到了6宴迟,他一见到我就问我是不是被逼婚逼的有压力了不像他,已经有老婆了。”
“拜托,三十岁结婚的老男人有什么好嘚瑟的我是真受不了他,江泽洲,我命令你,三十岁之前结婚,然后,拿着结婚证好好地羞辱6宴迟一番。”
江泽洲凉声“这有什么好争个高低的,你无不无聊”
周杨“无聊。”
江泽洲扶了扶镜框,透明质地镜片下滑过一丝锐利的光,“但我个人是希望早点结婚的,毕竟谈了个恋爱,不结婚的话,像是个流氓。”
周杨闻言点点头,刚准备夸江泽洲的时候,平日迟钝得要命的大脑,脑回路千回百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继而,他更生气了,“你为什么要说我是流氓”
愤怒声传至满场。
几秒后,江泽洲一脸风光霁月地走出来,牵起孟宁的手“走了。”
孟宁一顿,“那周杨呢”
江泽洲“他不是丘比特吗,丘比特有翅膀,自己个儿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