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现在只是一只鸭子嘎。”
鸭子随口回应一句,声音越来越小,鸭脖子像面条一样靠在云奕子的脑袋上,无精打采的,仿佛身体被掏空。
“鸭前辈,你怎么了?”
云奕子可算察觉到不对劲了,将鸭子捧在手中打量。
“困了,没睡好。”
鸭子慵懒的抬了抬眼,打了个哈欠之后,又钻入了云奕子怀里的玄同剑中。
“怎么了呢?”
云奕子嘀咕一声,倒也没多想,继续一蹦一跳的在官道上蹦跶。
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也看得出来,他有些缺心眼。
一夜转瞬而过,云奕子还在路上,放眼前路,郁郁葱葱皆是山林,一缕青烟都看不到。
“这里怎么那么荒凉,走了一夜也遇不到人烟。”
云奕子嘀咕一句,又探查了一眼玄同剑,鸭子还在呼呼大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陪他唠唠嗑。
“咦!有烟火!”
云奕子看见了烟火,距离他不远的山林内,卷起了一缕孤单的青烟。可能是进山的猎户,有猎户就说明附近有村落。
说起来自己也好一阵子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饿了,可嘴馋是华夏人民的优良传统,戒不了。
脚步再一次迈出,脑海开始报菜名,一直报到“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这段,云奕子才停下脚步。
苍翠的山间,坐落着一座破庙,有简单修缮过了痕迹,庙前有一片颇为平坦的空地,上面用石块搭建起一座两尺宽的灶炉,还架着一个大锅,里边滚着肉,飘香四溢。
大锅旁边晾着一块宽大的黑熊皮,看成色,估摸着刚剥下来没多久。
这么豪华的菜色,不像是猎户设的,他们打的猎物可是要卖钱的,经不起这般奢侈。
法眼朝着破庙内一扫,扫到了一颗熟悉的赤子之心。
“彪子道友!”
云奕子快步走到空地上朝着里头嚷嚷,彪子探出脑袋,看到是云奕子,连忙走出来:“哎呀,玉梁小兄弟,你是闻着味过来的吧?”
“啊这……确实。”
云奕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你这样就知道了,还得炖一会儿才能吃,来喝口酒先垫垫肚子吧。”
彪子大笑一声,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云奕子。
云奕子喝过酒,因为他师父就是个酒鬼,自己也不免被带坏了,下山至今也有两三天没碰酒了,他这么一说,馋虫就起来了。
“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奕子拨开塞子,一阵腥臭的酒味扑鼻而来,让他的馋虫立马打道回府,并誓再也不出来了。
“彪子道友,你这什么酒?”
彪子指了指边上的熊皮:“熊鞭酒,可带劲了!”
云奕子黑着脸道:“你这熊是不是刚宰的?”
“对啊,这熊快成精了,手底下粘了不少人血,还挺能抗揍,挨了我三拳才趴下……”彪子似乎在回忆,并没有现盲点,看到云奕子拿着酒葫芦没点反应,还好言宽慰道:“喝吧,没事,管够,这葫芦内有乾坤,藏了足有三千斤我自己酿的特制的百鞭酒,大补!”
好家伙,还不止一根熊鞭呢?难怪彪子长得这么彪悍,喝这玩意儿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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