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家东边房间
洛亦辰半0趴在床上,让冰璘拿着万伤粉撒在背後的小伤口,当万伤粉撒到洛亦辰的肩上那道较深的伤,一阵痛觉让洛亦辰不禁出声。「啊!疼疼疼疼疼。」
听见洛亦辰出声喊疼,冰璘下意识放轻了力度。
「洛公子,还知道疼啊!你知道你身上的玻璃碎片都能集满一盘了。」纪宇边将碎片打包在一个厚布袋里,边说着。「幸好你碎片刺入的只有上半身,否则就有你受了!」
「哎呀!难不成要让云云被碎玻璃波及吗?我一个大男人身上几道伤疤倒无所谓,只是。」他打开了手,望着他在圆珠处的地上捡起的玉项链,那是言云掉落的,中间还有个小洞。「她为了保护我,被小妖刺中x膛那一刻,我当时以为她要没了,幸好有玉项链,实在很难想像,若没这条玉项链,她是不是……」想到言云可能会因他而si,洛亦辰不禁握紧了那条玉项链,其实他捡起玉项链的时候,见到项链上刻的字,与他身上的那条刻的一样是洛字,他当下十分讶异,既是洛字,代表这条玉项链是他si去妹妹的,但为何会戴在言云身上?他赫然想起言云曾经说过她小时候是被言磊救起,也许,言云真的是他的亲人?但他亲眼所见他妹妹夭折,若言云真是她亲妹妹,就代表当年她是没有夭折的?
「别自责了。」冰璘见洛亦辰目光在手上紧握的玉项链上,认为他仍在耿耿於怀言云为他受伤之事。「今日换作是你,你也会如此,不是吗?」
洛亦辰望着自己紧握玉项链的手,过了一会,他苦笑着「也是。」
「好了,洛公子别自责了。」纪宇将袋子束紧,回头望着洛亦辰「今日换作任何人,都会如此的,我先去看看言门主,你好好休养。」
说完,纪宇便开门离去。
***
走出西客房,冰若霜便见纪宁看着她yu言又止,她便知晓他是想问问言云的情况,虽然听说过他与言云有过节,但见纪宁抱着她回来的那一刹那,她猜想应是已彼此释怀,便笑着告知言云的情况让纪宁知道「她无事,只需休养一阵子,担心的话可以进去看看,言大小姐正在照料她。」
纪宁稍微愣了一下,才回话「我明白了,谢过冰姑娘。」
「不必言谢,我先替云儿炖汤药。」冰若霜向纪宁行了礼後,便先行告退。
正当纪宁犹豫是否敲门进入房里之时,纪宇便在不远处看见在房门外伸手yu敲门却犹豫的纪宁。
他不禁想起纪宁抱起言云的画面,其他人只有疑惑,看不出纪宁的神情有所不同,他可是看出了纪宁看向言云的时候,眼底有着不舍与心疼,想到这里,他开始产生醋意,便连带想起从小到大,纪宁抢走了爹娘的关心及疼ai,他虽有所不满,他都试图让自己不在意,现在看到纪宁对言云似乎产生了情愫,所有的不满及恨意通通一涌而上,他赶紧摇了摇头,双手轻轻拍打一两下脸颊,藏起了他产生的负面情绪後,快步的走向纪宁。
。未完待续。
纪宁决定敲房门之时,有一人抢先敲了,那人便是纪宇。
「看你在外面伸手又缩手的,担心就敲门进去啊!」纪宇对着纪宁说着,刚好面前的房门也被言雪打开了。
言雪知晓他们是来关心言云的,便让他俩进入,告知言云的情况让他们知道,纪宁虽在门外就有听冰若霜说明过,还是给言雪一句明白了。
纪宇望着昏迷的言云,回忆涌上心头,他初见言云时,只觉得她是有趣之人,经过那次杀四眼妖蛇後,他便觉得她不像传闻中那样的不好,心里对她的兴趣加深,听闻她与洛亦辰成为义兄妹和明白了她与自己兄长的仇恨理由,竟心底深处出现了醋意,在她被小妖攻击到的瞬间,心生恐惧失去她的他确定了,自己早已对这位觉得有趣的nv孩动心了,所以当他见纪宁的行为,才会不满。
纪宁发现了纪宇若有所思,便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纪宇回神後,随意找了理由唐塞「我只是在想,为什麽破开了圆珠小妖会在那里?而为何牠原本不攻击,突然主动攻击了?」
纪宁拍了拍纪宇的肩「无妨,这事等会问洛公子即可,对了,他的情况如何?」
「所幸碎片只有集中上半身,休养几日便无碍,只是我过来前,他仍在为言门主因他受伤之事耿耿於怀,是说,这种事我们在场论谁遇到,都会如此。」
纪宁只有轻轻点头回应。
言雪听闻後,她的认知是,洛亦辰这个人很少会在乎一件事这麽久,看来言云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存在?後来转念一想,应当不是,这事论谁遇到都会在乎,毕竟原本应遇劫数之人突然被人救了,那人还差点因他而si,她坐在矮木椅上,抚上言云的手,苦笑道「确实,换作是谁都会。」
***
月光从窗边照耀进来,搭上微弱的烛光,房间还算明亮。
言云眼皮微微颤动,双目缓缓的睁开,忆起她昏迷前的画面,原以为会这麽没了,没想到还能活着,她试图起身,x口一阵痛觉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
趴在床边熟睡的言雪,因言云的动静而醒,她看见清醒的言云试图要起身,连忙扶着她,让她慢慢的半坐在床。
「这里是?」言云虽然仍有些神情恍惚,也是有看出这里并不是言家。
「这里是冰家,你昏迷的时候,因若霜姑娘是名大夫,所以建议回来这里医治对你较方便,你现在如何?」
「除了x口的伤有些疼,没什麽不适,想不到我命这麽y啊。」言云笑得有些尴尬,想起洛亦辰身上许多碎玻璃,当时又被她用内力那麽一推,不知道有没有怎麽样?「对了,哥他们怎麽样了?」
言雪轻叹了一口气「都什麽时候了还问他们,他们没事,但都被你吓坏了!总是这麽迳自乱来……都不知道该怎麽说你。」
「我这不就……」没事吗?最後三个字,言云没说出口,她看见眼前这位时常对着她碎念的nv子,眼眶泛红,滴落了泪珠,顿时慌了「你……别哭啊!我……」话未说完,言云就进入言雪的怀抱里,她感觉得出来,肩上有sh润的感觉,她将腾空的双手,慢慢的放在言雪的後背,拍了拍。
「你以後能别……这样吗?」言雪语气哽咽的在言云的肩上诉说,她见言云醒来,松了一口气後,却鼻一酸,情绪一涌而上。「娘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爹又去游山玩水,我现在身边最亲的人只剩你了。」
言云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忆起穿越遇见言雪以来,言雪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再多的责怪及碎念的背後,都是满满的关ai,她真遇事之时,言雪会帮助她,人人都说她是捡来的不明人士,她会愤恨的要此人向她道歉,即使她并不是言雪亲生姐妹,言雪仍将她当成自己的家人在疼ai。
「言雪,真的对不起。」过了许久,言云吐出这句话语。
言雪x1了x1鼻子,离开了言云的怀抱,用手抹去了泪水,因为哭过了一回,双眼有些红肿,所以笑得有些难看。「还知道对不起我,下次还这样不?」
言云摇了摇头「下次不敢了。」
「在这里等会,若霜姑娘有煎药在膳房的灶炉里保温,我去端药过来。」言雪用衣袖擦乾了剩余的泪珠,整理好情绪後,起身就要离开。
听见汤药,言云整个都不好了,她一向怕苦,这汤药该有多苦?「言雪!能不喝药吗?」
言雪无奈回头,像是料到她会说这句,回答不行二字後,她便离开房间。
言云明白自己是逃不掉喝汤药了,只能轻叹,祈祷那汤药别太苦了。
。未完待续。
言云苦着脸喝完了手上的汤药,言雪接过了空碗,起身放在了桌上。
正当言云还在苦味中挣扎之时,言雪将一颗牛皮纸包装的小颗物品放上了言云手中,言云打开一看,是颗糖。
「吃吧!瞧你夸张的,伤口的疼没见你面目狰狞,区区一碗汤药竟能如此。」见言云望着那颗糖发呆,她轻弹了她的额头。「什麽表情?给你糖吃不要吗?那还给我。」
「要!」言云赶紧吃下了那颗糖,糖在她口中慢慢融化,甜甜的滋味慢慢覆盖了她口中的苦味。「言雪,这几天喝完汤药後可以都给一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