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标本短暂地活了过来,翅膀惊人地昳丽,振翅间动人的姿态和光辉,令人目眩神迷。
连绵不绝的快感冲击着这具身体,孟宴臣咬着唇凌乱地低喘,绷紧的小腹抽动着,大腿根一阵一阵地颤抖。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吧嗒,滴落在攥成一团的拳头上。
蝴蝶被淅淅沥沥的雨水淋湿,坠落在风中的树叶上,狼狈地颤抖,又湿又软,可怜又可爱。
“呜……”隐约而破粹的呻吟低不可闻,孟宴臣忽而仰着头,无法自控地痉挛,濒死般剧烈喘息,哆哆嗦嗦地绷紧脊背。
他高潮了。
狱医按下了电击的开关。
孟宴臣抖动得更厉害了。电流疯狂地刺激着他的后穴,绝妙的快感汹涌澎湃,灭顶的高潮淹没了他的身心。
“啊……”他半张着嘴,满脸潮红,晕晕乎乎地沦陷在这过激而漫长的快感里。
飞机杯这时候才派上了一点用场,干干净净地盛载了来自孟宴臣的精液。乳白色的液体喷薄而出,分量很足,不知道多久没有发泄过了。
狱医满意地收集了他想要的精液,依次关掉了炮机的功能,欣赏着孟宴臣性感撩人的神态。
半梦半醒,活色生香,矛盾挣扎的欲色诱惑,明明厌恶被情欲入侵和操控,却又无法抵抗,失神战栗的时候,唇色也显得绯红湿润,洋溢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极致魅力。
真的很难不心动。狱医硬了半天,碍于凶残的猫猫,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暗搓搓地意淫,幻想把对方肏射的是自己的性器。
那该多爽啊!
猫猫失去了骄傲防备的凌厉姿态,软绵绵地趴在孟宴臣手边,像是猫薄荷吸多了,叫声也变得又小又甜,哼哼唧唧的,像是一把黏人的小勾子。
“喵~~”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和自己的精神体都是极为亲近的。这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比血缘更甚。
那就是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就像普通人的手脚一样。谁还能把自己的手剁掉不成?
狱医以为孟宴臣醒了,会和他的猫猫产生互动,就像他的小蛇盘在他的手腕上一样。
——但是没有。
孟宴臣迟钝地恢复意识,环顾四周,揉了揉被束缚带勒出印子的手腕,整理衣服,尽量在尴尬窘迫中维持最后的体面。
狱医神态自若,他的职业和穿着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孟宴臣,让他可以说服自己这是一场检查和治疗。——虽然他还是有很多疑惑。
“你好,我是白奕秋,b级狱医向导。”狱医递去温水和药,笑吟吟道,“阿米替林,可以吃吧?”
孟宴臣不太情愿,但礼貌地接了过来。
“谢谢。”他就着纸杯里的水,吃掉了抗抑郁的药。
“每天按时吃,药不能断。在你翻案出狱之前,我就是你的主治医师。”狱医没正经几分钟,就忍不住又看向猫猫。
它的体型太有存在感,连尾巴一米多长,在孟宴臣手边蹭很久了,但对方始终没有搭理它。
太奇怪了。狱医心里嘀咕。
孟宴臣缓缓地眨动眼睫,冷不丁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什么?”狱医一愣。
“你的视线,落在我右手边,看了很久。”孟宴臣平静地问,“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狱医大惊,手里的笔掉到了地上,愕然以对。“你看不到?”
“我只是个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有很多。”孟宴臣漠然道,“不必如此惊讶。”
“你、你看不到你自己的精神体?”狱医咋舌,“你是个向导啊!s级的向导啊!”
“喵呜……”
猫猫耷拉着耳朵,用肉垫扒拉着孟宴臣的手,大脑袋挨挨蹭蹭的,委屈巴巴,要哭不哭地撒着娇。
孟宴臣垂眸,看向了猫猫的位置。
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向导。我没有精神力,也看不到精神体。”他的语速很慢,没有什么起伏,平平淡淡的。
几乎就在他说话的同时,监测器上的数据断崖式下降,瞬间跌回0。
猫猫随之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狱医:???
孟宴臣这个人,一举一动都好色气啊。狱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忍不住想。
哪怕就是简简单单的起身,从炮机上爬起来,因为有气无力,所以手按在小腿上施加力道,撑着虚软的身体站起来,不过短短一两秒,在白奕秋眼里也恍如电影慢镜头,一帧一帧地慢放,自带暧昧的bg。
都怪他的手太漂亮了,腿太长太直了,白皙的五指随意地张开舒展,按在小腿的位置,整个人透出毫不自知的性感,慢慢站起来时,眉宇间漫不经心的倦怠,也充斥着事后的无边春色。
近在咫尺的男人,要拼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继续这场谈话,而不是把人扑倒在地板上直接上了他。
“等会,让我捋一下。”狱医深吸口气,“你从小到大,一直都看不到你的精神体吗?”
孟宴臣微微点头,忍着窘迫穿衣服,无视后穴火辣辣的余韵,努力忽略这怪异的感觉,难得地带着一点好奇和期待,开口问道:“它……它是什么?”
“是一只猫。”狱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