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
孟宴臣洗完澡出来,被白奕秋拉着去帐篷外看星星。远离城市的喧闹,满天的星星也明亮了几分。
“居然有萤火虫唉,我都没见过。”白奕秋兴致勃勃道,“我们去抓一只吧。”
孟宴臣很喜欢昆虫,被他一撺掇,顿时坐不住了。他们蹑手蹑脚地来到草丛里,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合掌,就把那只绿油油的小灯笼拢在了掌心。
孟宴臣按捺住兴奋,透过手指的缝隙,去端详那一闪一闪的萤光。
他着迷地看着萤火虫,白奕秋着迷地看着他。月光,星光,萤火,温柔地勾勒着孟宴臣的眉目,眷恋地洒下朦胧的光辉。
孟宴臣的手被白奕秋覆着,眼里全是惊喜:“得去找个玻璃瓶子……”
“我去找。”白奕秋回过神,一溜烟扎回帐篷,抱了一堆玻璃瓶出来。
“拿那么多做什么?”孟宴臣问。
“闲着也是闲着,我听到知了和蝈蝈叫了,等会一起去抓?”白奕秋提议。
“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早起晨练……”孟宴臣迟疑。
“听,蝉鸣。”白奕秋三言两语勾起了孟宴臣的好奇和探索欲,犹豫了几秒,把萤火虫装进瓶子里后,他们就一起行动了。
付闻樱女士给他报这个夏令营的时候,是想让他来体能训练和苦难教育的,万万没想到,被两个青少年玩成了《昆虫记》。
白奕秋去厨房偷了面团,拿着手电筒和晾衣杆,几分钟后就教孟宴臣黏了两只知了猴。
“哥哥厉害吧?”白奕秋得意地叉腰。
“真不害臊,你才比我大几天?”孟宴臣撇了他一眼。
“大一天也是大。叫声哥哥来听听。”白奕秋举着晾衣杆,以手里的知了猴作为“人质”,“还想不想要了?”
“真幼稚,您今年贵庚?”孟宴臣无语。
“你就说叫不叫吧?”白奕秋胡搅蛮缠。
孟宴臣推了推眼镜,不情不愿叫了一声:“……哥哥。”
“哎。”白奕秋甜甜蜜蜜地应了声,把录音笔收好,心满意足地把知了猴交给他。
在蝈蝈和蛐蛐也相继沦为囚徒后,白奕秋带的玻璃瓶用完了。
大概是不适应新环境,它们在瓶子里都不怎么叫了。
白奕秋觉得是件好事,孟宴臣有点惋惜。他们回到帐篷里,昆虫爱好者还在专心地盯着那些玻璃瓶,尤其是闪闪烁烁的萤火虫。
“真漂亮。”孟宴臣感叹道。
“是挺漂亮的。”白奕秋跟着感叹。他心不在焉地看着一部黄色小电影,分享给不感兴趣的孟宴臣。
“你自己看吧。”孟宴臣宁愿去注视萤火虫,眼睛一错不错地观察那忽明忽灭的光点。
白奕秋的视线像一支画笔,描摹着夜色之中孟宴臣的身影。
十八岁的男孩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骨肉匀亭,抱起来很舒服。橙子味的沐浴露明明是和白奕秋共用的,但闻起来无端就更沉静清甜几分。
兴奋劲儿过了之后,孟宴臣迷迷糊糊地取下眼镜,头一歪,向着桌上萤火虫的方向睡着了。
白奕秋的手搭在他腰间,试探性地摩挲起来。这个背后搂抱的姿势,很方便从睡衣的下摆伸进去,偷偷摸摸地玩弄对方的胸。
孟宴臣没有醒,这就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处了。他对别人都很有边界感,——但这“别人”里面从来不包括白奕秋。
沿着柔韧的腰线往上,没有夸张的肌肉,但摸得出长期运动锻炼出来的匀称肌理。白奕秋的呼吸微乱,迫不及待的双手很快落到了孟宴臣的胸口,揉捏着那附近的软肉。
小巧的奶头在指腹的搓揉下挺立涨大,隔着薄薄的布料,可以隐约看见它们的轮廓。
孟宴臣的体温比他低一些,夏天抱着很凉爽,总让人爱不释手。饱满的乳肉在他十指和掌心间变幻着形状,手感好极了,滑腻得简直像磁铁似的吸附着白奕秋的手。
“唔……”孟宴臣无意识地低吟,觉得身后贴着一个熟悉的热源,缠得太紧了,胸口热热地发涨,模糊不清地嘟囔,“干什么?”
“你睡你的。”白奕秋把头埋在他肩颈处,蹭来蹭去,硬起的性器怼在孟宴臣大腿间,轻轻磨蹭起来。
他很了解孟宴臣,知道什么程度的撩拨和亲昵,不会惊醒对方,所以在这样慢慢吞吞的前奏里,疲倦的孟宴臣本能地挣了挣,没有挣开他的束缚,也就放弃了,懵懵懂懂地任他调戏。
彼此之间太熟稔,互相看过对方裸体都几百次了。
白奕秋很早就发现自己对孟宴臣有欲念,在青春期的初次春梦遗精里。他在梦里狂野得多,把身下的少年欺负得哭泣求饶,还不肯放过他,一次又一次地索取,亲得对方喘不过气来,在激烈的情潮里,眼泪扑簌簌地掉。
地输给了白奕秋。
“来一杯?”白奕秋开了两罐气泡酒,倒进杯子里。
“这才几度?”孟宴臣举起杯子,与之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白奕秋含蓄地暗示道,“今晚……可以吗?”
“不是做了很多次吗?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孟宴臣随口道。
“不是梦里啦。”白奕秋握住他的一只手,把玩着漂亮修长的手指,暧昧地放在自己心口,歪头问,“可以吗?”
他的询问对象微怔,恍然,微妙地犹豫了一秒,好像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顺势答应了。
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在一起,那做个爱不是很正常吗?跟吃饭喝水一样,很普通的生理活动罢了。
“去床上吧,这边空间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