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们奇怪子弹没有打向村里,从卡车背面跳下的战车小队长大叫:“他们在打卡车!”
只见一趟卡车都在轻机枪的射击中叮当作响,不时有轮胎被打爆的声音,接着又有掷弹筒打过来的手榴弹在卡车队中爆炸。转眼八辆载有战车的卡车外侧轮胎都被打瘪,卡车先后忽地仄歪下来。
战车小队长气得挥着指挥刀喊着:“把战车放下来,把他们的马车碾碎!”
战车兵们熟练地在卡车上搭上带支架的斜坡铁跳板。
松山则向藤田吩咐:“从前面调一个小队配合战车中队。”
藤田问了下:“只调一个小队?”
松山明确道:“大部队别动,搜山计划地不变。”
八辆豆战车卸了下来,其中六辆豆战车,向六挂已经跑开一段距离的马车追去。留下的两辆是昨天被打坏没有完全修好的。
围山的部队中跑出一个小队的日军,向战车的方向追去。
远远看去,豆战车与马车队的距离越来越近,马车队上不时扔下手榴弹掩护着撤退。
河边阵地,远处六挂马车被六辆战车追着顺公路而来。刚才的前车变尾车,大郅在尾车上。刚才一直蹲在地上射掷弹筒的单队长在头车上。
公路两侧的水渠豁口前平坦的地面,上面还落有几片树叶。河渠这边有几堆新坟头。
河边正对着直穿水渠过来的公路两侧各有三个重机枪掩体,六挺重机枪由主射手和副射手抱着缩在掩体里。后边是河上的那座木桥。
水渠上伏着占彪、成义和三德,三人焦急的目光。
占彪正用着一架日军九三式炮队镜,也叫剪形镜。还是上次核桃沟练兵时,被正文和二柱子带出来,还带出来一具火焰喷射器,一直由新四军带着。
剪形镜的两个交叉伸在上方的镜头像剪刀一样,故称剪形镜。这个剪形镜不同于一般的望远镜,它是炮兵用来测定坐标的一种双筒潜望镜,同时也用于步骑兵搜索,其观察距离、视野和放大倍数都远于一般的望远镜。剪形镜一般固定在三角架上,占彪为了方便转移将剪形镜举在眼前。
镜头里出现了飞奔而归的六挂马车,看上去跑得很狼狈。
豆战车的时是4o公里小时,马车的度在一定时间内可以达到这个度,甚至过这个度。但究竟能保持多长时间谁也没测过,这和马的体力、路面及载重有关。大郅领着六挂马车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就是埋头喊着“驾!驾!”的疯跑,看上去很怕豆战车追上一副逃跑的架势。
车队每车一匹驾辕马,车上拉着一挺轻机枪,两名机枪射手和两三个步枪手,步枪手兼着赶车。每车四五名战士六挂大车共3o多人。最初打响的时候还是有些气势的,6挺轻机枪2o多杆三八大盖的弹雨和几十颗手榴弹的动静足以让松山重视起来。但马车跑起来后,这枪就难打了。马车跑得越快,颠簸得就越厉害。更主要的是轻机枪对追来的豆战车毫无作用。所以单队长和大郅干脆放弃了射击,任豆战车一炮炮追打过来。
好在后面的豆战车是一字形尾随追来,只是前面一辆豆战车的火力对马车队有些威胁。也好在后出的一个小队的日军虽然奔跑着,但也只能看到豆战车扬起的一路灰尘,对大郅还没构成威胁。
不过,靠畜力行驶的大车还是跑不过匀前进的豆战车,剪形镜的镜头里频频射的战车炮突然炸翻了中间的一挂马车,还好只是有两人有刮伤。单队长把五人和轻机枪分到各车上。剩下的五挂是单队长打头,大郅在后。
占彪们看着马车队受损越替他们着急。
加重了负荷的车队继续撤退时,度越来越慢了,开足马力的豆战车在快缩短与马车间的距离。要说最初的逃跑有着诱敌的意思,这时就是真正的亡命逃跑了。
三德在喊着:“这个笨大郅啊,哪有长杰那两手,要是长杰早往马屁股上扎一刀了。怎么光顾着跑呢,扔手榴弹啊!开枪啊!”
成义摇摇头说:“大郅的手榴弹应该是扔没了。开枪对癞蛤蟆是没用的。还有最后二里地,一定要坚持住。”
占彪握着拳道:“豆战车的每小时4o公里的度是匀的,马是跑不过的——不好!”
只见最前面的豆战车追上后面的一挂马车,将马车碾翻,这车上有大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