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灰尘,还有久无人居的腐败味道,宏立城小声说“老板说这一层一直没人住,看来应该是真的。”
林长野的视线落在最后两扇门上。
“你左我右。”他轻声道,刷开了右边的房门。
床单是整齐干净的。
和之前的每个房间一样,一样的摆设,一样的陈旧,一样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他花费了两倍时间,把这里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的希望在出门对上宏立城的眼神时,也落空了。
他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欲言又止,最后无声地摇摇头,表示什么也没现。
林长野在原地站了两秒钟,眼神阴郁,一言不钻进他检查过的房间,要再检查一次。
宏立城拉住他“真的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没有。”林长野的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枚金属外壳,“只要他们来过,就不可能什么都没留下”
他大步流星冲进房间,从衣柜到厕所,从窗帘后到地毯下面,仔仔细细检查每一寸空间。
宏立城眼圈红了,干脆跪下来和他一起检查。
头丝,也许会现头丝也说不一定。
宏立城趴在地上,全然不顾这地毯有多脏,打着手机灯光一寸一寸摸索。
这给我房间屋子也和之前的房间别无二致,陈设布局都一模一样。但说不清为什么,林长野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视线从茶几移到单人沙,从桌上的烟灰缸移到双人茶杯,最后忽然蹲下来,伸手轻轻拂过地毯。
宏立城问“怎么了”
“这房间不对。”
“哪儿不对了”
“有人来过。”林长野的手停在茶几的边角处,“地毯上有凹陷的痕迹,和桌脚并不重合。”
“会不会是以前打扫卫生的时候”
“不可能,地毯会回弹,如果不是近期移动过桌子,不可能印子还在。”
林长野开始更细致的检查,宏立城也跪趴在地毯上,继续搜寻那可能完全不存在的线索。
某一刻,身后传来林长野的声音“找到了”
“什么”宏立城噌的一下爬起来,回头看见队长半跪在床上,掀开了枕头,他凑过去看,“找到什么了”
林长野的指尖划过床头,在木质结构的表层,有指甲盖大小的印记,像是被人用指甲慢慢抠出来的。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心形图案,又比心形多出了一点什么。
宏立城一愣“这是什么”
“黑桃a。”
面对警察的盘问,中年男子矢口否认有人入住过三楼尽头的房间。
“冤枉啊警官,我就是个前台,要真有人住进来,我怎么可能谎报消息呢这跟我又没半毛钱关系”
“我们这儿哪有监控啊,乡下小旅馆,没这闲钱的。”
“电脑入住记录也没有啊,我看起来像是会电脑的人吗平时最多刷刷抖音”
宏立城还想逼问,被林长野一把扒拉开。
下一秒,中年男人被一把推搡到墙上,肩膀撞出咚的一声,疼得他直叫唤“轻点儿,轻点儿警察也不能打人啊”
林长野拧住他的手腕,折出一个可疑的弧度来,全然不管那杀猪般的惨叫,一字一句“最后问你一次,人去哪了”
他一边拧住男人的手腕,一边从腰间掏出枪来。
宏立城吓坏了,连声叫他“老大,老大你干什”
那把枪抵在男人脑门上,冷冰冰,黑魆魆。
“说,人去哪了。”
男人腿一软,扑通一身跪在地上,裤子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