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开开心心的想着事情没看路,前面的季欢都停下了她也没注意,直接撞到了背上。
季欢扭头去看小兔子,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看路。”
“没什么。”姜语白红着耳尖从季欢身上起来,眉眼弯弯的看向季欢。
季欢见小白兔看自己,轻笑着转过身来,柔声问道:“怎么?有话想和我说?”
“没。”姜语白摇了摇头,耳尖微红,视线飞快的瞥向一边,她视线扫过衣柜那边,敏锐的现了衣柜好像被人动过。
姜语白一下没有了害羞的心思,赶忙说道:“姐姐,咱们房间好像有人来过,我今早拿了衣服出来,衣柜不是这样关着的。”
季欢听到姜语白这么说,四下扫视了一圈,淡淡的点了点头,“床上的枕头还有褥子好像也被动了,应该是季家人想找回那四两银子,不过那些银子我贴身带着,他们白费力气。”
“那就好,我去收拾一下。”姜语白说着走到了衣柜那里,衣柜里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的,姜语白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重新叠好再放进去。
季欢则是把床褥那里又检查了一番,季家人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怕季家人用阴的。
就在两人各自忙碌的时候,季森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爹,我把余郎中请过来了。”季森一边喊着,一边把余郎中带到了刘凤梅的屋里,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刘凤梅和季满屯的屋里挤满了人,余郎中看了看季家人,叹了口气,又一连摇了摇头,季家的事情他也听说了,要不是自己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他都不想管季家人。
余郎中把手里的药箱放下,坐到床边给刘凤梅诊脉,片刻之后便收回了手。
季满屯赶忙问道:“郎中,她怎么样了?”
“急火攻心,再加上没吃早饭饿晕了,没什么大事儿,我给她开两副下火的方子,喝上两日也就好了,还有,赶紧去做饭吧,我看主要还是饿的。”
“奥,季森,你去跟着郎中回去拿药,拿着钱,不许乱花。”季满屯给季森塞了几十文钱。
“放心吧爹,我去抓药。”季森跟着余郎中走了。
房间里只剩了季远还有季明一家,季明挠了挠头提醒道:“爹,今日是该季欢她们做饭了,柴火还没砍回来呢。”
季满屯因为这几个孩子刚刚没人愿意背刘凤梅的事情弄得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季欢又是刚被找回来,季满屯不想再惹事端,便冷下脸道:“季欢、季欢,都这个时候你们还想着让季欢干、你们娘刚刚差点都没命了,你们几个倒好,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让我背你们娘?季明、季远,你们两个也好意思,不想看你们娘饿死就赶紧去做饭。”
季远见季满屯正在气头上,不敢触季满屯霉头,但是一想想让他一个读书人干活,他就觉得屈才了,小声道:“君子远庖厨。”
季满屯听的是火冒三丈:“君子远庖厨,是不是也让你不管你娘的死活,进不了厨房就去砍柴,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一再嘱咐?你们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一个个的全都指望不上。”
季远听季满屯这么说,立马慌了,他在读书这块其实资质平庸,混个秀才都费劲个,他都打算在县城里傍个有钱的坤泽了,但是傍有钱坤泽的前提是他得有书院学生这个身份,不然上哪儿去攀人家高枝?
所以现在的季远还不能和家里撕破脸,他虽然看不起季满屯和刘凤梅,但是眼下还得花他们的钱,因此季远立马向银子低头,“爹,是我的不是,我枉读了这么多的诗书,让你和娘失望了,我不管那些圣人言了,我先去砍柴,回来之后就去厨房做饭。”
说着,季远就出了房间门,这下倒是弄得季明措手不及,人家季森去抓药了,季远去砍柴,弄得和家里就他不孝顺一样,季明也赶忙表态,“爹,我去做饭了,您放心,一会儿就好。”
季满屯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重重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季欢引起的,季满屯的脸色更暗了一些,以前最省心的女儿现在成了最不省心的一个。
季远因为从来不干这些重活,上山砍柴的时候不仅摔了一跤,还把手上弄起了不少的水泡,他一边劈砍着树枝一边骂道:“该死的季欢,该死的季家,该死,该死,等老子飞黄腾达了,一定离你们这些泥腿子远远的,都给老子滚蛋。”
“呦,这不是咱们读书人吗?怎么还骂人啊?”猴子冲着季远这边吹了个口哨。
季远瞪了远处的猴子一眼,脸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你管不着。”
“切,小白脸脾气还挺大的,人前一面人后一面,呸,什么东西。”猴子嫌弃的撇了撇嘴,拿了短刀也砍起了柴。
季远这次没有多说什么,咬牙砍了一大捆柴,他好不容易把捆绑好的柴背在背上,心想着这么一大捆柴背回去,让路上的村民们看了也得说他孝顺。
然而下山的时候他先是摔了一跤,后面背上柴继续往村子里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里人,他和人家打招呼,人家都嫌弃的避开了他,还有人不停的对着他指指点点。
“哎,那不是季远吗?他不是从来都什么不干吗?”
“,怕被吐沫淹死,装一装呗,这群读书人最爱装,他家里都供他读了几年了,连个秀才影子都没见到。”
“谁说不是呢?谁愿意搭理他?”